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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犹太佬,活得像我这江湖人,夹缝里求生,彼此心照不宣。
我迁居加拿大后,这里的邦联人员很快过来联系我,此后,加拿大的邦联地下组织和我联系一直也没断过,我多次参与了为他们筹集物资,然后他们拿去在美加边境,和美国境内进行爆炸和袭击行动,这些小型的战争一直持续进行着,今天炸座桥梁,明天抢个银行,后天爆破个哨所,只为了分散北方注意力,希望为南方多少减轻些压力。
我做这些并不是因为我对邦联多么有感情,而是如果我不这么做,就会被他们视作叛徒,下场自不必多说。
我感到自己在这场和我无关的战争里,已经越陷越深,无法再回头了,而且我在这里的生活,多少也需要他们继续提供的一些便利。
1864年下半年
10月的一个周末,我看到熟面孔,陈大器,我在上海洋行当通事时的认识的一个隔壁洋行的朋友,瘦高个,圆眼镜,穿着洋装却还留着条辫子。
陈大器一见我,推了推眼镜,笑着拍我肩:“几年不见,你跑加拿大来了?”
我递他根烟,带他到仓库旁的小酒肆,点了两杯朗姆酒。
他喝了口,压低嗓子:“我来加拿大跑买卖,顺道替国内办事。
如今朝廷设了总理衙门,管洋务,开了几家洋务工厂,正广求海外华人和侨民提供外国的消息,技术、军情、民情、铁路,啥都要。
你在这混了几年,见多识广,愿意帮个忙?”
我想想在美国南方的3年多,觉得可以写一写,让他下次来蒙特利尔时记得来取。
我想起阿妮塔,心头一热,拉着他说:“大器,帮个忙。
你熟中式礼数,给我和阿妮塔在这儿办场简易的中式婚礼。”
我把阿妮塔介绍给陈大器,陈说:“你这洋老婆还挺多情!
行,简单点,找个地方,备点红布、喜糖,我来主持。”
几天后,陈大器在河边一间租来的小屋,弄了场中式婚礼。
屋里挂了块红布,桌上摆了两根红烛和一碗喜糖,简陋得像乡下祠堂。
阿妮塔穿了件红裙,头发盘起,脸上涂了点胭脂,羞涩却美得像画里的女子,用一大块用一大块红包盖住头脸。
我还是那身黑大衣,胸口别了块红布,算是喜服。
陈大器当司仪,操着半生不熟的官话,念了段吉祥话:“天作之合,永结同心!”
我牵着阿妮塔的手,拜了天地,又对拜,仪式结束进了临时的洞房,我掀开阿妮塔的红盖头说:“按照中国的规矩,今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要对我绝对服从和恭敬。”
她低头偷笑,觉得我只是说说而已,现在是她的主场,我还真是得凡事让着点她,但她也没给我出过难题。
我和阿妮塔先后生了两个孩子,都是女孩,我分别给取名:斯蒂芬妮和艾丽莎。
她们都是像我一样的黑直发,长得也有中国孩子的样子,我让阿妮塔带她们生活在保留地,我还是忙多闲少,没时间带孩子。
我自己孩子的出生并没有削弱我对丽贝卡的关爱,我已经给她和我一个生意伙伴的儿子订婚,听说那个小伙人品不错,长得也很英俊,只等他1865年秋天从英国完成学业回来两人就可以成婚。
作为对丽贝卡的保护,我向丽贝卡未来的夫家隐瞒了她是黑奴出身,而是说,她是我的白人养女,她的父母都死于战争中,她姥姥拜托我领养她。
我在报纸上看到中国的消息,南京被湘军攻下,太平天国战争将逐渐平息。
1865年春
美国传来消息,4月9日,罗伯特·李将军在阿波马托克斯向格兰特交出军刀,南方完了。
不出几天,又一桩大事炸开:林肯遇刺,4月14日在华盛顿剧院被枪杀,凶手是个叫布斯的南方演员。
5月,我从邦联地下组织处得知,林肯一死,北方开始清算邦联残党,尤其是搞间谍和跑封锁线的,一个个被追杀。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再换个地方躲避的时候,我在河边小街上走着,忽然被一人拦住。
他穿件蓝呢大衣,胡子刮得干净,眼神锐利,像只老鹰。
我眯眼一瞧,心头一震,詹姆斯·威尔逊,1863年我从萨凡纳救出的北军上校。
他盯着我,嘴角扯出一抹笑:“莫林,还认得我吗?”
我愣了下,点头:“威尔逊上校,瞧你气色强多了。”
他示意我跟到街角一间咖啡馆,点了两杯黑咖啡,低头说:“你就是:红茶弗朗西斯,对吗?我欠你一条命,莫林,今天来还人情。
北方间谍盯上你了,我记得在萨凡纳码头听南方军士兵说你是红茶什么,还说你是邦联代理人跑封锁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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