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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轻轻用力握紧，又缓缓舒张。
那一瞬间，至少那一瞬间，博士不确定自己手脚的麻痹感究竟是因为酒精，还是紧张。
文月再次吐出了一口烟气，昂贵的烟丝带来的是一种香甜浓郁的气味，轻飘飘地传进了博士的鼻腔之中，让他的眼脸微微一抽。
几乎是瞬间，博士蹙起的眉头中掺杂了一丝狐疑与警惕。
——……
——这个味道？
——不可能吧……？
在那带着些许女性气味的烟雾之中，博士闻到了一丝再熟悉不过的感觉，是他在所有雌兽身上都闻到过的味道。
但唯独不该出现在此处。
她偏偏提到了“雌兽”
这个称呼，又偏偏在这个时候，在呼出的烟气之中掺杂进了一丝……
欲求不满。
——文月夫人？
——将陈视如己出，将白雪视若养女的，魏彦吾的妻子，文月夫人。
——展露出了欲求不满？还是，在我的面前？
“雌兽这个词语从文月夫人您口中说出可真是让我意外，您就这么介意那份档案之中对白雪的称呼吗？”
摊了摊手，博士直接转了个身，正面望着文月，她也侧过头直勾勾望着博士，紫红色的发丝从那赤红色的龙眸前飘过，本应充满嫉恨和冰冷的双眼却带着几分审视，甚至还有些难以言明的深邃，似乎有某种阴冷情感从心中滋生。
博士看得出那并非是针对自己，而是针对男人，是针对另一位她在意的男人，只不过此刻她将对那个人的怨念，投射在了自己的身上。
“白雪依然是我的人，只不过我命令她当了你的护卫，又兼职了罗德岛的干员，然而你却将白雪称为‘雌兽’，将她在床上调教成了堪比龙门红灯区头牌的雌性，我是否可以认为，这是博士你在对我挑衅？”
那双赤红的龙眸与生气时的陈相似而不同，相似是因为都充满了冷酷和怒意，但是陈的眼中是熊熊燃烧的怒火，而文月的眼中是如同冰山一样绝对的冷漠，仿佛下一秒，她手中冒着烟的烟斗，就会刺穿博士的喉咙。
“不。”
即使如此，博士无比坦荡地看着文月，丝毫没有任何心虚，甚至嘴角轻蔑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自豪。
“这不是挑衅，这是证明。”
“证明？”
文月蹙起眉头，又微微挑起。
“证明，我有能力托起白雪，也有能力让她以我的‘雌兽’之名自居，而自豪。”
“……是吗。”
“是的。”
“这是你第一次，用如此自信的口吻在我的面前开口，博士先生。”
再次吸了一口烟斗，文月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烟杆，抖落掉些许的烟锅中的烟灰，任由那烟灰落在地上，被她踏前一步的木屐踩在脚下，她眼中的那丝冷意几乎是迅速化为了欣慰，脸上也浮现了安心的微笑，心中的某种怨念也被旁敲侧击的驱散了七分，被一种奇特的好感取缔。
——哈，这也是彦吾和博士之间的区别嘛，绝不会让自己的女人欲求不满，让她们有勇气提出欲求。
——博士身上这种令人欣赏的气质，也难怪会令雌性着迷，唔，我为什么会这么想……是我喝醉了吗？
——这种自信的男性气概，与彦吾身上的……完全不同。
默默地向博士踏近了一步，文月和博士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半臂，足有快两头的身高差让文月不得不仰起头望着博士，微笑着审视着博士。
偏了偏头，三朵花组成的发饰与那垂下的紫红色发丝稍稍遮住她半边侧脸，让她那双略显好奇和审视的双眸显得更加明亮，却也更加深邃。
如同一个没能拿到喜欢玩具的孩子，被出现在面前的新玩具所暂时吸引，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那的确吸引了她。
——仅仅依靠“雄性”
的身份，就让白雪臣服？以“雌”
“兽”
之名自称？甚至是……小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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