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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师傅不用招呼，已经戴上白手套，拿起放大镜凑了上去，动作专业又仔细。
他看得极慢，手指在龙纹、连珠边框和炸珠工艺上反覆摩挲，又掂了掂分量，最后凑近闻了闻残留的土腥味。
“开门！
大开门的辽金宫廷春水佩！”
陈师傅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神带著惊嘆，“金质纯度极高，工艺顶级，双龙纹饰威猛生动，连珠边框规整，典型的捺钵文化顶级製品！”
“保存得…简直不可思议！”
他看向周不言，语气带著佩服：
“周老板，你这眼力…真是绝了！
这种蒙尘的宝贝都能被你从泥里扒拉出来！”
李昊宇听得心怒放，拍了拍周不言肩膀：“小周老板，你这运气真是挡不住！
说说，打算怎么出？”
周不言没绕弯子，直接报了个实在价：“李总爽快人。
这东西，市场少见，参照类似拍品和工艺价值，八百万。”
胖子在旁边听得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溜圆。
李昊宇没立刻接话，摸著下巴，看著那坠饰，像是在盘算。
陈师傅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大概是肯定这个估价。
“八百万…”
李昊宇沉吟了一下，看向周不言，“小周老板，咱们也是老交情了。”
“你这东西是好，不过嘛…这味儿…还有这清理痕跡，毕竟不是传世品，出手也得费点口舌。”
“这样，六百八十万，我收了！
就当交个朋友，以后有好东西，优先想著我老李！”
周不言心里清楚，李昊宇这是在压价，但压得不算狠，留了余地。
他现在急需用钱，时间不等人。
“李总，”
周不言笑了笑，语气不卑不亢，“您也知道我最近手头紧，就指著它补窟窿呢。”
“这样，您也別六百八，我也別八百，取个吉利数，七百一十八万，您看如何？图个『要发。”
李昊宇盯著周不言看了两秒，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
好！
小周老板会说话！
『要发好！
就冲你这吉利话，七百一十八万！
成交！”
他大手一挥，对陈师傅道：“老陈，擬合同！
转帐！”
胖子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就…成了？七百一十八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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