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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些啊，”
张明工瞥了一眼，满不在乎地用手隨意拨拉了两下，扬起一阵灰尘。
“有点吧，都混在一起了。”
“c区出的，边缘散落物，研究价值不大。”
“怎么，周顾问对这种『破烂感兴趣？”
他特意加重了破烂二字，嘴角掛著嘲讽的笑。
“有点兴趣。”
周不言淡淡地说。
张明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行啊，那您慢慢看，仔细研究。”
“冯教授那边还等我討论a区数据呢，那边才是重点。”
说完，他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就走，把周不言一个人晾在了库房角落的“破烂堆”
前。
“嘿！”
胖子不干了，衝著张明工的背影就吼了一嗓子：
“他奶奶的，瞧不起谁呢这是？”
“眼镜猴你跑什么？”
“把我言哥一人撂这垃圾堆里，你几个意思？”
他声音洪亮，在库房里迴荡。
周不言没理胖子，已经戴上手套，蹲下身，目光如电，开始在那堆“破烂”
中快速而精准地翻检。
【空痕鉴】悄然发动。
胖子骂完，立刻凑到周不言身边，也蹲下，一脸嫌弃地拿起一块发黑的朽木掂了掂：
“言哥，咱真跟这堆破烂较劲啊？”
“他姥姥的，瞧不起谁呢这是？”
“那姓张的明显憋著坏呢！”
“真当咱哥俩是潘家园门口卖葫芦的，没见过世面啊？”
他一边抱怨，一边像模像样地帮周不言扒拉著，小眼睛却警惕地扫视著门口，防止有人打扰。
周不言没抬头，低声道：
“別废话，帮我看著点门。”
“得嘞！
您瞧好！”
胖子立刻应声，像门神一样站起来，叉著腰堵在库房门口。
小眼睛警惕地扫视外面走廊，嘴里还嘟嘟囔囔：
“他姥姥的，瞧不起谁呢这是？”
“言哥在琉璃厂那也是响噹噹一號人物！
敢给言哥甩脸子，回头让他见识见识胖爷我的物理鉴宝法！”
很快，周不言的动作停住了。
他修长的手指精准地拈起一块厚实、边缘带有明显榫卯结构、黑黢黢的船板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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