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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阿一去敲桑素的门，打开来便看见一个眼下青黑、混像是纵欲过度的人。
他愣了愣：“你昨晚干嘛去了？看起来好累。”
桑素看他一眼，没回答他的问题，转而道：“你昨天下午转学考怎么样？”
阿一：“满分通过。”
桑素：……
看着她不到三十分的卷子不想说话。
一个月时间要学完别人三年的内容，可真是太难为她了。
两人到了餐桌前，一人拿了一瓶营养液喝，在白板房的映衬下，莫名有些寒酸。
阿一一边喝着营养液一边浏览光脑，他最近发现了一款游戏，是关于辨识药材的，很好玩，还能帮助记忆，此时正是沉迷的时候。
一旁的桑素看着他埋头的模样，又看了一眼光脑页面，心里没来由就多了点心酸，不由道：“玩光脑久了要休息休息眼睛，抬头看看窗外——”
“不然就会像你现在这样，一副被打了的样子对吗？”
阿一头也不抬回道。
桑素黑了脸：“不，看看窗外，想想你为什么这么穷。”
阿一：……
他抿抿唇，忽然道：“我记得我昨天出去考试之前你一直在做模拟卷，考得怎么样啊？”
桑素：……
两人同时哼了声，直到出门前还是一副互相不搭理的状态，索性五十七中和五十八中虽然都在这一片区，但完全是相反的方向。
他们也没钱坐悬浮车，于是只能步行。
桑素刚走到五十七中外，就被那里的人山人海震惊了。
几个带头的学生拉着横幅，上书几个大字：“强烈要求五十七中学取消药剂班，药剂班专出叛徒和废物，不要也罢。”
都是一群不大的少年，略略有三百来人，彻底堵死了校门口。
原来五十七中学还是有药剂班的，就是这药剂班可能被全校厌恶。
她查过五十七中学的概况，这学校总共就四百人，这门口几乎来全乎了。
她随手扯过一个举牌子摇啊摇的人，问道：“什么情况？”
被她扯住的人一脸懵逼：“你谁啊？”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角。
没扯动。
再使劲一揪。
桑素忙回过神来松了手：“抱歉。”
黑市养成的坏习惯，她那时候地位高，问东西都是随便揪个人。
正准备换个说法问这人，她一抬头，却发现眼前的人不见了。
略略一看，原来是惯性导致，这人使劲揪衣角，直接扑到了他前面的人群里。
此时此刻前方那个人，都灼灼地注视着她。
习惯了被侍者们注视的桑素面色如常，甚至心里也没有一点波动。
然而这个人却像是发现了目标一样，冲着身后的人群嚷嚷：“大家快来看，这有个药剂班的，他们药剂班把我们学校害得输了竞赛，居然还有脸来上课。”
他这话一出，前方几百号人刷刷刷转头，像是发现肉的恶狼，纷纷注视过来。
小胳膊小腿的，穿着运动服，长得可怜兮兮，一点都不经打。
一定是药剂班的。
闹了这么久，终于有一个药剂班的人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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