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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毁了她的心脉，现在只是被太医用药强撑着，情绪一激动，再次口吐鲜血。
凤无恙没有任何怜悯之情，他垂眸看着萧瑾月说道：
“本王可以保你妹妹不死，但是我想替我死去的皇兄问句话。”
萧瑾月一怔，“好，你问。”
说着双目便失了神。
凤无恙问道：“皇兄从未亏待过你，甚至为了你后面再无纳妃，显然是极爱你的，为何你要杀了他？”
世人皆知，先皇深爱她的皇后。
为了她，除了还在太子府时的侧妃，自从迎娶萧瑾月为皇后，再无其他嫔妃，不管老臣如何规劝，他都顶着压力承担下来。
到被萧瑾月害死之前，先皇也只有一子一女。
萧瑾月听到凤无恙的问话，嘲弄的笑起来。
“先皇是待我不薄，可是我入宫前已心有所属，那人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救我于水火之中，我发誓一定要嫁给他。”
她看着凤无恙的脸，想起那段往事时，淡雅的笑容仿佛回到了少女时期，麻木的眼中也有了光。
那是秋猎的日子，她被父亲安排去了郊外围场。
在追赶猎物的时候，她不小心掉进幽深的像水井一般的洞里，阴冷潮湿，绝望无助。
她拼命的嘶喊，却等不到有人来救她。
深夜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她又冷又饿的熬过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也无人来寻她。
而她已经发起了高烧，冰冷无助。
然而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孤寂的死在这无人问津的黑暗里时，一个男人从天而降，将她救了出去。
她刚开始的时候不知道那人是谁，因为在黑暗里太久了，那人在抱着她走出洞口时用一条帕子蒙上了她的双眼，怕她被光刺了眼。
后来她就昏迷不醒，等到第三日她才醒来，她看向枕边的那条金丝锦帕，知道了救自己的人就是凤无恙。
因为她在宫宴上，见他用过这条帕子。
金龙刺绣，没有人敢用，她还听人说这是他母妃亲自刺绣的。
而且听萧府的下人说，就是王爷送她回的府里。
她芳心暗许情难自持，她想去谢他，但是没几天男人就去了边境。
而父亲竟然让她嫁给当时的皇上，她万般不愿，可最终被逼妥协。
所以她一直带着恨意。
先皇对她极好，她曾经想过，假如她没去秋猎，没遇到危险，没有在最绝望的时候被凤无恙救回来，她是否可以安心的做她的皇后，尝试着去爱先皇。
但她没有资格啊，从进宫那一刻，她就没有资格。
本就做了太多错事，一步错步步错，直到她想回头看一看时，她已经被架在高空，进不得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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