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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也让他痛苦。
他感觉自己像一只刺猬，被许涵昌剥掉了外壳，拔除尖刺。
很疼，很不舒服。
但这个心机满满的男人温柔抚摸，伺机引诱，他就老老实实地任他宰割，被人扒光了才反应过来。
他不假思索地去帮许涵昌提包，想方设法地跟许涵昌一起住校，动了从未有过的心思。
卓闻想，可这又换来了什么呢。
就算我今天有点冲动，为什么对方会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能给一个。
我撕了纸条，也只是因为在意你啊。
卓闻自我感动，眼角都要被自己演湿了。
“让一下行吧，还走不走啊？”
成岩背着书包，已经叫了他两遍。
卓闻跟个傻子一样杵在凳子上，他忍不住提高音量。
都他妈几点了，回去还能睡几分钟啊！
卓闻没心情跟他计较，垂头丧气地站起来让开位置，成岩背着空空如也的书包扬长而去。
班里人差不多走光了，卢瑞慧开始做值日。
卓闻站起来，走到许涵昌的桌子上，挪开他的字典，看到压在底下的那张纸条。
碎的不成样子，许涵昌显然是拼到一半，有几片还散着。
卢瑞慧狐疑地看着他，卓闻这是干什么，要偷东西吗？她扫成岩的座位底下格外仔细，发现卓闻坐在许涵昌的座位上拿着胶带正忙碌。
她虽然好奇，但是不是多事的人。
何况她和卓闻本来就不熟，总觉得面对卓闻很有压迫感。
“你好，能帮我拼一下这个纸条吗？”
卢瑞慧拿着扫帚本来都要去另一排了，忽然听到卓闻说道。
卢瑞慧看了看四周，除了其他两个值日生一个在讲台一个倒垃圾刚回来，附近只有她一个。
她硬着头皮回答：“啊，你叫我吗？”
卓闻点点头，温文尔雅地问：“可以吗？”
他本来就生的好皮相，从这种家庭养出来，随着年龄长大，阅历增加，魅力也指数增长。
即使卢瑞慧的本命不是他，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女生手巧，不一会儿就把纸条拼好，用胶带完完整整地粘起来。
卓闻对她道谢，并请求她保密。
在得到保证后，他把纸条往校服裤子口袋里揣好，拔腿就往宿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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