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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是不愿再死磕的，回过头时偶然看到沈河，于是顺其自然地求助：“沈河老师，您说呢？确实已经挺好的了吧？”
病急乱投医。
只可惜，这完全是错误的选择。
论难搞程度，沈河只有是沈稚的十倍、百倍、千倍。
不被主动搭话，沈河不会说什么。
但既然问了他的意见，那他也不会客气。
“挺一般的。”
他说。
导演凝噎了。
出于对他人夫妻感情的担心，他回头看过去，却没有在沈稚脸上找到任何不满。
事实上，不是她真的一点感想都没有。
只是两个人交锋次数太多，诸如此类的小打小闹已经司空见惯。
沈稚微笑起来。
沈河又补充说：“非常一般。
说实话，这个低于她的水准。”
沈稚垂下头，笑意却徐徐推进。
“她很清楚她自己。
假如她说能更好，就肯定是这样。”
说着，沈河朝沈稚走过去。
他走到她跟前，伸出手，替她把头上的簪子扶正。
事已至此，导演也只有认同。
沈河却说：“我先走了。
家里见。”
“嗯，”
沈稚回答，“家里见。”
问题又被带过去了。
就像被风吹着翻动的书页，什么都没有带走，什么都没有改变。
仅仅只是，过去了而已。
暂时过去了而已。
-
孙梦加不是被邀请来的。
公司的一切都需要她亲自操劳，只希望能靠赞助来度过危机。
谈判的对象刚好有这样一个聚会，她也就去了。
“说起来，你和她好像还是一个学校的？”
对方说。
孙梦加抱着手臂，微微流露出狐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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