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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了然，替顾西拿走玄关上的小垮包，牵着她的手，像是带着在外贪玩的孩子回家那样，紧紧不放。
夜晚车稀，顾西坐在副驾驶上望着远处的江河，忽然道：“你说我是不是该换套公寓？”
霍靖沉挑眉，意外于她的想法，“怎么突然想换？”
还记得，他上次只不过是随口提了下，让她处理掉这套公寓，她便反应很大，很排斥的样子。
短短数月，她居然自己主动提出来了！
霍靖沉很好奇，腾出的一只手伸过去，把玩着她的小指头，“小西是觉得那里太小了？”
“对啊，好小。”
小到除了一个卧室，她哪里都舒展不开的感觉。
初初被叶家赶出来，她没有任何的财物，手里头抠了又抠，也只能租下这么一套半旧的小公寓。
然后她把暮庭在别墅和公司的私人物品全部搬了过来，挤满了小公寓七七八八的空间。
白苏住进来两个夜晚，两个夜晚都显得很窄仄。
而且，那是属于暮庭的世界，她应该还他于完整。
“那你想换怎样的？”
安静的夜晚，车厢里只有他低沉哑淡的声音。
顾西蹙了蹙眉，想的很认真，“买一套吧，两居室再加个书房。”
原本认真开车的男人忽然笑了出来：“守财奴也想着买房了？”
顾西猝不及防的被调侃了，脸色微红，她略微恼气的一掌拍到了男人的手臂，“霍靖沉你真讨厌！
我在很认真的跟你讨论问题，你感觉不到吗？！”
虽然顾西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比起当下很多人来说，她抱着小金库却不舍得给自己随便花钱确实像个现实版的葛朗台，可她的钱她是有别的用处的！
霍靖沉生生收住笑，“好，我也很认真听着。”
然后，他终于参与了话题：“两居室你够用？不是还要塞很多东西？买个复式楼盘吧，我会让温越去联系。”
“没有，我自己另外买，那些东西不去动。
普通公寓就行了！”
复式公寓哦？特么的那得要花多少钱！
霍靖沉黑眸漾起星光，倏然间心情甚好的样子，“不搬东西？”
“嗯。”
“好，那就普通公寓。”
——
顾西觉得，霍靖沉应该是中邪了。
从车上下来，挂在唇角的那抹子浅笑始终没散。
一进屋，他便推她去洗澡，连睡衣都替她找好了。
甚至没有给顾西任何说话的机会。
不过顾西也是真的累，身上还染了些火锅的味道，便没有去争辩什么。
吹干头发出来，他在露台上讲电话，手里夹着香烟，没有抽，任由它明明灭灭的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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