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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留不留得住了。
“既然柔妃身子不适，就不必多礼。”
东方曜挥了挥手。
“臣妾多谢皇上怜爱。”
柔妃看了东方曜一眼，见他径直落座在案几一旁的木椅上，语气黯黯，“臣妾病中忧思，恍然间见窗外落英，恰想起…一月之前皇上同臣妾在碧波湖泛舟同游时看见的荷花，也不知如今是不是更加盛妍了？”
东方曜随意道：“朕今日路过，见它似乎是蔫了些，想必不久便要谢了。”
柔妃面色微僵，很快便恢复如初，有些愧疚道：“臣妾知皇上国事繁忙，却还是任性让白芷前去请求常公公……臣妾有罪。”
东方曜看着桌上的那一盘莲花酪，突然想起今日某个使了性子的小人儿，敛了敛嘴角的笑意，“无妨。”
没错过皇上刚刚嘴角那一闪而过的弧度，柔妃安慰自己方才只是多想。
看来，皇上并没有对自己行为不满，她稍稍放心，又犹豫地开口：“只是臣妾刚才听闻宸美人在龙勤殿用膳……倒是要给她说声抱歉了。”
东方曜眼里划过一丝莫名的情绪，旋即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莲花酪，捻了捻，似是理所当然地说，“这有什么好抱歉的？柔妃既然生了病，朕来看看是应该的。”
柔妃嘴边的笑还来不及彻底扬上去，就听见东方曜又说：“既然如此，你便好好歇着，朕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稳住自己的心神，保持着微笑抬头看向皇帝，语气惋惜又不舍：
“皇上不多留一会儿吗？臣妾最近新学了一首曲子……”
东方曜起身，“爱妃身体不适，还是好好休息吧，朕得空了再来看你。”
柔妃知多说无益，她低头行礼：“臣妾恭送皇上。”
直到白芷进来，柔妃还站在屋内，神色晦暗不明。
“娘娘……”
柔妃松开早已被指甲掐得深深凹陷下去的掌心，冷漠阴鸷的脸上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她语气里带着些怪异又似乎是冷笑，“去，给本宫查查，皇上是去哪儿了。”
“奴婢遵旨。”
柔妃转身，一步一笑地走回了床边。
人人都说她是宠妃，可是，谁能想到当朝宠妃能有一个月之久没见到天颜了呢？
这些年来后妃获宠的日子其实均下来不算多，这也算是皇家至今没有龙嗣的原因之一了。
柔妃本名荣纯，父亲荣立如今乃吏部尚书。
东方曜登基后，或许是因为对荣立的看重，或许是因为对柔妃本身的喜爱，总是会比别的女人多几分宽容，柔妃要什么皇帝总会给什么，即使是明目张胆的截人，他也不曾拒绝过。
虽然次数不多。
几番下来，在外人眼里，柔妃也就传成了名副其实的宠妃。
可是，宠妃真的是这样的吗？
她付出了那么多代价，甚至不惜赌上自己的命……
她绝对不允许别的女人抢了她的宠爱。
如今，谁敢说她不是宠妃？
只是……
苏沫……？
这个女人，留不得。
柔妃面容阴狠，一想到在此之前，后宫的女人不论是待遇还是宠爱，皆是处处不如她，心里又有种扭曲的得意和痛快。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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