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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期”
三个字，她没有说出来，但霍屹洲已经听出来了。
从他们见面，她似乎在有意回避“霍屹洲”
这个名字。
可此刻，她说出来，也就是说她已经接受了这个身份的转变。
没有霍二，不再存在霍二，关于霍二的记忆也一并消除。
苏姌始终没有看他，嗓音不徐不疾，“知道你的身份那一天，说实话，我很难过，我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你，是我记忆中那个时常不正经的人，还是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我很混乱，每晚都在做梦，一会是你，一会是戴面具的你。
我甚至有一瞬间在想，那晚你的出现是算好的或者是意外。
很高兴，你今晚解除了我这个疑惑。”
苏姌极力克制音调里的颤抖，尽量说得平稳一点，“我去探望我妈妈，她忘记了关于这三年的记忆，如果可以，我希望她一辈子都不要想起来，尤其是那晚的事......”
她深吸一口气，缓慢地抬起头。
楼内昏黄的灯光下，霍屹洲的气场依旧十分冷峻。
苏姌不由得在心里轻嗤一声。
她到底得多眼瞎，才能将这么矜贵的人物当成一个保镖？
“霍屹洲，或许你开口隐瞒身份的原因就是你说的那样，我也不想再探究了。”
她忽然有些疲惫，“但是，你瞒住身份的那一刻，大概有一瞬间，可能快到你都没捕捉到的瞬间，你是意识到你的身份会让我觉得自卑，会产生距离感，所以用了一个保镖的身份。”
苏姌扯了扯唇，“这个考虑没有错的，正如你爸爸找上我时说过的话，我这样的身份连霍家的门槛都够不上。
所以，我很感谢你，这一个多月，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帮助我，小心翼翼地照顾我的自尊心，甚至......”
她顿了一下。
既然已经开口了，苏姌就一吐为快了。
讲清楚了，他应该也就不会再纠缠了。
苏姌定定地看着他，将最后的话说出来，“甚至屈尊降贵地陪在我身边。
我配不上你牺牲这么多。
所以，霍屹洲，听清楚了，你就走吧。”
说完，她似乎没想象中那么难受，还有一些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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