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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
易笙摸了摸鼻子，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有种亵渎了少年的感觉，余光瞄到了祁渊左腕上的佛珠。
她捻了捻，抬头看他：“你信佛吗？”
祁渊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佛真的向善吗？”
易笙沉默了一瞬，低头捻着他的佛珠。
她小声道：“我不知道。”
可能吧。
梁氏是个信佛的人，那样恶毒容不下别人的人也信佛，大抵佛真的向善吧。
但她想说，她不太信佛。
记忆里，那些村民也信佛，可指着她骂怪物的好像也是那群信佛的村民。
哦，这是她的秘密。
她不是好人，她是人人骂的怪物。
不知怎的，她想起遇见祁渊那天的玩笑话，她说做他的佛，他说好。
易笙嘴角勾了勾，笑的有些苍白。
可是怪物，又怎么能成佛呢？
她漫不经心地问祁渊，“你呢？信佛吗？”
“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没有人知道前世他是怎么当上的摄政王，他也不曾跟人提起过。
祁渊望向手腕上的佛珠。
“这是我娘给我的，我娘信佛，向善。”
可说来讽刺，前世的这个时候，他已经跟随皇后找他的人回宫了，若是没有前世的记忆，他此刻应该一个人在皇后宫里的暗牢里。
皇帝信佛，世人只知皇帝龙体抱恙，忧心天子血脉流落民间，要寻回皇子，可只有祁渊知道他是个魔鬼，寻回他只是为了自己的长生。
皇后也信佛却一心置他于死地，暗牢里见不到光的每一天，对祁渊来说都是磨难。
哦，百姓也信佛，却视他如丧家之犬，即便登上高位，也视他如魔鬼。
娘亲信佛，教他向善，可她等了一辈子却等来身体劳累过度，郁结于心，最后被那个人毒死。
你看，都说佛慈悲，普度众生，怎么信佛的却不慈悲，怎么苍生都渡了唯独不渡他？
易笙没由来的觉得很难受，祁渊的话淡淡的，可她总觉得话里夹杂了很多，直觉告诉她，祁渊话背后的东西很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扯了扯嘴角，勾出一个好看的笑容，酒窝溢出来，有些调皮。
语气轻快地说道:“是不是因为我做你的佛，你就信佛啦？”
祁渊揉了揉她脑袋，也笑了一声，声音好听：“是啊。”
易笙失了神。
祁渊的眼尾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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