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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推到床前的座椅上，淡淡开口：“不是。”
顾西想问的更清楚些，踟蹰着再想开口，转头看身后，却已无人。
心里有些七上八下，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抓起了老人的手，毛巾覆在他的手背，轻轻揉搓着那上面已成硬紫的针孔淤青。
唇皮动了许久，她才轻轻浅浅的说：“您好……我是顾西。
一顾倾人城的顾，东南西北的西。”
顾西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向谁介绍过自己的名字。
从前顾世友在书房教她用毛笔写自己的名字，总会特别骄傲的说：“宝贝叫顾西，一顾倾人城的顾，东南西北的西。”
那时候顾西调皮，捏了捏父亲的鼻子嗔念：“不就是姓顾的顾么？”
顾世友便哈哈大笑：“对对对！
姓顾的顾，爸爸的顾！
不过宝贝很漂亮，长大后也跟你母亲一样，一顾倾人城。”
他们父女的谈笑，往往莫雪容是不参与的。
顾西晃了晃头，扫去这些酸涩不堪的回忆。
毛巾再探入脸盆的清水之时，顾西嫌弃盆里的水太凉，起身端着脸盆去了里边的洗手间里，重新接了热水，兑好了水温，手掌伸进去温温热热的，这才回去病床。
越过床尾，顾西余光瞥到了那里的挂牌。
心有好奇，她顿了脚步，腾出一只手去翻了翻挂牌，只见上面许多看不懂的药水名称，而往上，便是患者的名字。
霍连钦的名字，赫然出现在顾西的视野里。
那个瞬间，大脑空白——
第49章一言难尽
十岁以前，顾西的记忆大多跟顾世友相关。
十岁之后，顾西的记忆大多与叶暮庭交集。
可是不管十岁之前还是之后，顾西的记忆里始终忘不掉一个叫做霍连钦的名字！
脸盆哐当掉了地！
水花四溅。
很重的摔打声，惊动了外间谈话的人群。
他们你看了我，我看了你，最后都朝着里屋奔。
谁都以为是老先生惹的祸，也谁都害怕老先生出点事儿。
可是没想到，进去竟是这样一副画面……
老先生从睡梦中醒来，安安静静的睁着眼睛，身上盖着的毛毯掖的整整齐齐，被擦拭过的双手异常白净。
床尾处的年轻女孩，满脸水渍面目苍白。
霍靖沉站在门口的位置，微微皱眉。
谁也不敢说话，生怕打破了这样诡异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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