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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开始谈正事了，之前的那些个玩笑场面就好像是个幻象。
李乔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些个看着严肃正经的大佬，就跟，就跟……李乔脑子里想了半天，总算想出了个形容，就跟菜市场讨价还价的买菜大妈一样，争的那叫一个鸡飞狗跳，再看看王老，也是一样，平日里那种笑眯眯的和蔼样子，此时那是手掌直拍桌子，嘴里念叨的那叫一个口沫横飞。
可这些人叫人佩服得是，哪怕争得激烈，动作上，言语上偏偏还挺优雅的，反正就是用漂亮的话把人怼的气的面上那颜色变了几变，又被人以同样的漂亮的气死人的话怼回来，敲桌子什么的也是轻轻的拍了两下，仿佛是在表示自己正在思考，这些个人，就是吵架也得吵得看着不像吵架。
抹了一把飞溅到脸上的口水，李乔默默的缩小了存在感，想着之前安排自己跟着王老的人说的慢慢看，慢慢学，这话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吗？
饭桌上谈个大概的章程，离了饭桌又得拉扯几天，要不是这事儿确实有点急迫，这些人估计得扯上十天半个月，不过依然还是拉扯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李乔这几天跟着跑，递着各种资料，见各个学院来的人，参加了大大小小乱七八糟的会议无数，终究在尘埃落定的时候，累的瘫倒在了自己的办公室，倒不是身体的累，他这境界，十天半个月不睡觉都还能精神奕奕的，主要还是跟人拉扯带来的心累。
等他终于缓过来一点的时候，门口的声音又一次喧闹了起来，李乔也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得了，又来了。
这人也挺执着，来了好几次了，李乔也不得不说，年轻的孩子就是好，还能有那么一份赤子之心。
“李乔老师！”
来的是霍子逸，也是这两年洞玄学院重点培养的人，这些年，各大学院都像是上紧了发条一样，招人就是抢人才，抢到了也是抓紧了培养，节奏比起早些年那是快了一倍不止，别人只以为是随着时间变成了这样，毕竟这觉醒的人越来越多，竞争自然也就越来越激烈，想要在之后有个好发展，那必然是不断地卷。
而实际上，各大学院都明白，不是的，他们只是要尽快的培养出更多的高境界的觉醒者，世界并不是因为突变而变得更好了，反而是因为这突变一直还在进行，可这些是不能一下子让所有人知道的。
突变，带来的好处很明显，那些觉醒者，最开始稀有的很，被发现了只要不出什么意外，基本上是一朝改命，当然，如果本人不争气，以为得了力量就能为所欲为，那自然有更强者来教会这人什么叫社会险恶。
也是因为当时突变的时候，管理的还算严格，虽然小动乱有些，但都能很快的解决，而后面，慢慢的稳定下来的态势，也让众人觉得，最难熬的时候过去了。
可实际上，只是缓了一波，而这缓了一波也是因为当时他们也狠，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架势，把那危机给挡在了某道线外。
“所以，现在那道线动了？”
童子灵此时听完了描述，砸吧砸吧嘴吧，有些无语的指着自己，“我导致的？”
她简直觉得冤枉死了！
从头到尾，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觉醒来，周围的设定就变了，而现在好了，她好像是一个游戏里突然被突然加进来的染了病毒的npc，因为她的进入，导致了一系列的蝴蝶效应？
“不，其实，是我们导致的。”
说这话的是九号。
而童子灵此时就微微抬着眼，一张脸可谓是毫无表情的看着面前两人，这两人，出现的不可谓不突兀，凭空冒出来，在那黑雾快要被自己那袋子整的发疯的时候，直接招呼不打的将自己像是拎着小猫样的隔着空气拎了起来，再一个眨眼，现在就变成了她坐在一个看起来很像是普通人住的普通的房间的小沙发上。
如果不是这个房间四周的墙上画满了奇奇怪怪的阵法，还有窗外那时不时再掉落的陨石，童子灵可能都觉得自己回到了学院的某个训练塔呢。
不得不说，她真相了，这里的风格实际上跟炼心塔很相似，而炼心塔，跟一号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
听着眼前人娓娓道来，童子灵的脸色越发的沉，任谁知道自己可能就是个被投出去的实验品，都不会开心到哪儿去。
没错，不是什么金手指，也不是什么大机缘，就是一个，当年他们为了求生而弄出来的残次品。
残次品！
童子灵闭了闭眼，手指紧紧的掐着自己的衣服，才有些艰难的问出口，“什么是……残次品？”
九号似乎脸色似乎有些犹豫，倒是一号，清清冷冷的开口。
这个人，童子灵一眼看过去，就觉得眼熟，再一看，就发现眼前这两人不就是之前那织梦兽编织的场景里的小正经和小神棍嘛，只是这两人的身形和面容看着比之前长大了不少。
“有些人觉得是残次品，有些人却觉得却是有大机遇的人，毕竟不是谁，都有机会去到另一个世界走一遭的，不是吗？”
一句话，将童子灵震得整个人都有些脑袋发麻，这个人，这个人知道？
“其实，当年的事儿，你也看了不少，不是吗？”
“你……怎么……？”
童子灵的眼睛都不由得瞪大了一圈。
“那头织梦兽，实际上是我们放在那儿的。”
九号在一旁插嘴，当初圆圆姐说的时候，他们其实一个个的都有了计划。
谁都不是甘愿等待的命，等着那不知道何时会出现的存在，还不如自己推动那个出现的可能，他们两个人，离开的时候，一步步的，慢慢的开始往上爬，一直爬到后来可以做出决策的位置，才终于将当初的事儿包裹里了一个外壳推动着前进。
而此时的一号，则是将那袋子递到了童子灵的面前，“她其实，你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是吗？”
此时的袋子，有些精神不振的样子，情绪里像是个不太好意思露脸的人，而童子灵手伸过去的一瞬间，眼前又是一幅幅画面闪过。
而这次，她听到了，那个无数次在梦里出现过的，嗡嗡嗡却始终听不清的声音。
“这些孩子……还有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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