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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玖舟挑眉。
江羨夏恨不得立马消失，他仰头，看着对方，都快急哭了，“我等下，自己换。”
季玖舟盯着他，目光清明，江羨夏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看穿。
气氛忽然僵持下来，寂静的春夜里，江羨夏只听得见自己杂乱无章的心跳声。
可在这时，几声缠绵旖旎的猫叫声钻了进来。
江羨夏咽了咽口水，试图转移话题，“这大晚上的，猫怎么叫个不停呢……”
“春天到了，很正常。”
江羨夏差点被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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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四月，莺飞草长，一只白蝴蝶翩然飞进屋，落在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指上。
季玖舟的目光落在蝴蝶的翅膀上，回复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沉，“嗯，他应该是知道了我的性取向。”
他面前的平板还亮着，停留在和【性感小野猫】的聊天记录上。
“那你准备怎么办？”
李琰微顿。
季玖舟默然不语，手指微微动了动，可那蝴蝶却浑然不觉，纹丝不动。
“既然他已经知道了，你还不如趁此机会表白，”
李琰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他分析道，“你们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感情早就不一般了，不表白，你怎么知道他对你是什么想法？”
“或者折个中，你找机会给他灌醉了，看看能不能套出个什么话来。”
“能有用？”
季玖舟挑眉。
“酒后吐真言，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那边传来上课铃声，李琰匆匆和他道别，“上课了，有什么问题随时和我发消息。”
“好。”
挂掉电话，季玖舟收回手指，那蝴蝶被惊动，扑闪着翅膀，慌慌张张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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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羨夏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思绪全都飘去了季玖舟的那300G影片上去了。
没猜错的话，季玖舟的性取向应该是男生。
如果是这样，那他，是不是还能争取一下？
但是很快，江羡夏又想起一件事。
如果季玖舟喜欢男生，那上次，他在对方手机里，看到的粉色公主裙背影，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喜欢的，是女装大佬？
江羨夏又回忆起了那些图片，似乎有一两张，其中一个男生，是穿着裙子的。
江羡夏的神情变得有些落寞。
而这时，谈殊进了办公室，看他一直望着窗外发呆，便走了过来，敲了敲他的桌子。
“发什么呆呢？”
他语气带笑。
江羡夏恍然回过神，心虚地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水。
“没有。”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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