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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张三人合照，苏清婉和季玖舟一左一右，中间的人穿着漂亮的粉色公主裙，头上戴着假发，天真可爱。
这是他们七岁时，在家里玩过家家时拍的，他几乎都要忘记了。
而照片里，他穿的那一条裙子，和记忆中相册里的背影，渐渐重叠。
“所以那张照片中的人是我？”
他有些懵。
“Bingo！
夏夏，你误会季玖舟了，”
苏清婉满意地笑笑。
江羡夏若有所思。
“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吗？”
苏清婉呼了口气，期待地看着他。
“我明白了，”
江羨夏睁大眼，恍然大悟，“所以他是喜欢穿公主裙的人？！”
苏清婉差点没气晕过去，“夏夏，你可是附中最引以为傲的学霸，怎么会想不明白这个事儿呢？”
江羨夏默了默。
他不是没有想明白，而是有些不敢相信，更害怕去揭晓答案。
他突然理解了，从前在学校，每次发试卷，其他人都不敢面对的心情。
“你的意思是，他喜欢的人是我？”
江羡夏的心像是被捏了下。
苏清婉叹了口气，“你要是实在不确定，可以试探一下。”
现在提到‘试探’两个字，江羨夏就后怕，他警惕地后仰，“还是算了吧……”
他的胃现在都还难受呢。
这种事儿对于他来说，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都已经点拨到了这个地步，想必季玖舟应该也能搞定了。
苏清婉满意笑了笑，“那成，你不愿意试探也就算了，顺其自然吧。”
挂掉视频之后，江羨夏怅然若失。
直到天色渐晚，屋檐下的燕子回巢，他都还呆在原地。
这时，微信弹出来一条新消息。
crush：老周让我帮忙修一下灯，晚点回，厨房有白粥，你记得起来喝点。
江羡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昏睡了一整天，不曾进食一粒米。
难怪会这么难受。
他往厨房走去，揭开盖子，锅里的白粥还冒着热气。
他盛了一碗，小口喝了口，胃里的不适感总算缓解了一些。
与此同时，一种又暖又胀的感觉在心底蔓延。
他的目光落在手机上，还是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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