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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先吃点东西吧。”
顾屿适时地开口。
顾琛抬眼，看到茶几上摆好的饭菜，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顾屿，顿了顿，还是起身走了过去。
他在沙发上坐下，顾屿立刻将盛好的米粥推到他面前，又将几样小菜挪到最顺手的位置。
顾琛确实饿了，拿起勺子，沉默地开始进食。
顾屿没有坐下，就站在茶几旁。
他看着顾琛进食，注意到顾琛几乎只碰了离他最近的那碟清炒时蔬，而另一碟顾琛平时还算喜欢的蒸鱼腩却几乎没动。
顾屿默不作声地伸出手，用干净的公筷，将一块剔好了刺、蘸了少许豉油的鱼腩，轻轻夹到了顾琛的粥碗旁边。
顾琛的动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那块鱼肉，又抬眼看了顾屿一眼。
顾屿的神情很平静，眼神里带着纯粹的、不容错辨的关切，仿佛这只是再自然不过的举动。
顾琛没说什么，低头，将那块鱼肉和粥一起送入口中。
接下来，顾屿便一直保持着这个距离，安静地守着。
他适时在顾琛杯子里的水快见底时，无声地续上温水。
他没有多余的话，所有的照顾都通过细微的动作完成，像一个最体贴懂事的弟弟，却又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期间，齐司明又进来汇报了几次紧急情况和反击进展，顾琛一边听着。
“……陈家这次动用了不少媒体资源散布恐慌情绪，联合了几家小机构持续做空，虽然量不大，但很恶心人。”
齐司明语速很快。
“联系和我们关系好的那几家财经媒体，放出一组我们上个季度远超市场预期的研发投入数据和下个季度重磅产品线的利好消息，对冲掉负面舆论。
另外，”
顾琛喝了一口水：“把我们掌握的、陈家那两个环保项目违规操作的证据，挑些不轻不重的，‘匿名’递给他们的对家媒体。
让他们也尝尝被舆论盯上的滋味。”
“是！”
齐司明听完匆匆离开。
顾琛放下勺子，似乎没了胃口。
顾屿看着剩下不少的饭菜，轻声问：“哥，不再多吃点了？”
“不了。”
顾屿没有再劝。
他安静地开始收拾碗筷，将一切恢复原状，食盒盖好，放在一旁。
然后，走到办公室角落的那个单人沙发坐了下来，随手拿起一本摊开在那里的财经杂志，仿佛打算在这里阅读消磨时间。
但他并没有真的在看杂志。
他的目光，穿过书页的顶端，落在办公桌后那个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当中的男人身上。
时间在忙碌中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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