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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齐司明拿着一份薄薄的文件夹，走了进来。
“顾总。”
“初步调查结果出来了。”
顾琛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过脸，示意他继续说。
“技术部追踪了照片泄露的源头。
最初发布的几个营销号，资金流水和指令来源经过多层伪装，但最终……指向了几个离岸的空壳公司，而这几家空壳公司近期的资金注入和操作模式，与我们一直在盯着的鼎盛集团陈家控制的某个基金会高度吻合。”
“鼎盛。
陈家。”
“是。”
齐司明肯定道。
“而且，我们内部清查发现，车库那个监控探头的异常访问记录，时间就在昨天深夜。
对方利用了一个不久前因操作失误被降职调岗的副主管的权限残留漏洞，手段非常老练，几乎是即用即弃，没留下直接证据，但技术追踪的路径指向了陈家在境外常用的一个服务器跳板。”
齐司明立刻递上另一份文件：“这是近期集团与鼎盛在城西那块地皮和新能源电池项目上的竞争评估报告。
我们占了绝对上风，陈家出局的可能性极大。
另外，财经部那边刚汇总的消息，就在新闻爆出的第一时间，境外有几家与陈家关系密切的机构，开始小规模地、试探性地做空我们集团的股票。
虽然量不大，但时机太巧了。”
一切线索瞬间串联起来。
不是顾屿？
目的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打击顾氏的形象，制造混乱，甚至试图影响股价，为他们自己在商业竞争上的失利报复，并从中牟利。
然而，这个结论并没有带来丝毫轻松。
因为这意味着，顾屿这次……竟然真的是“无辜”
的？
顾琛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冷的窗玻璃上敲击了一下。
他想起顾屿昨夜那崩溃脆弱、腺体濒临毁灭的样子，想起他昏睡中无意识的呓语和依赖……
难道这次，他真的错怪他了？
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顾琛强行压下。
多年的教训告诉他，对顾屿的任何一丝心软和误判，都可能带来更致命的后果。
但无论如何，眼前的敌人是明确了。
“顾总，”
齐司明谨慎地请示。
“既然已经查明是陈家，我们是否立刻调整应对策略？针对性的反制措施已经准备好了几个方案……”
顾琛抬手打断了他，眼神锐利如刀：“原来的律师函和报警继续，声势弄大，摆足受害者追究到底的姿态，转移公众注意力。”
齐司明：“明白！
我立刻去办！”
办公室再次恢复寂静。
顾琛坐回宽大的办公椅里，手指交叠抵在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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