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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面有个声音在说，要不了几天，你的这个学生就会变成一堆白灰，你就再也见不到她了，这是你想要看到的结局吗？
司玉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她知道的，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因为某种原因，到周舟家里面应聘家庭教师，第一次看到周舟这个学生，也是她唯一教过的一个学生的时候的情景。
太像了，她那个时候就觉得，实在是太像了。
不是说她们的长相有什么相似的地方，而是那种活泼开朗的样子，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笑得很开心的性格，真的是太像了，仿佛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样。
那个时候，她就觉得，是不是上天给她的另一个机会呢？让她能够和自己早逝的女儿再续母女缘分？
谁能够相信呢，她其实是真的想要改变一下自己的，是真的想要好好地当她的家庭教师，陪着她，看着她畅意的笑，一直和她一起长大。
但是，她实在是管不住自己，又或者说，是她管不住自己身体里面的另一个人。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自己是如何一次次地逼迫她的，又看着自己，做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种角色，将她的家搞得四分五裂。
停不下来的，她知道，她没有办法制止这一切的发生。
就像是一个死循环一样，最后只能以死亡，作为一次循环的结束。
司玉将自己眼角流出来的眼泪轻轻抹去，她微微挑了一下自己的眉梢，好整以暇地看着里面躺着的周舟。
“真的是没有用处的一个存在呢，如果不是没有办法将你从这具身体里面彻底除去，我怎么可能会允许，这一种懦弱的存在。”
女人轻声说着，也不知道这些话是说给谁的。
“如果那是你最后的愿望，我也不是不能够帮你实现。
只是，不愿意再伤害别人？这样的理由不要在我的面前说，那样会显得极其可笑。”
司玉勾了一缕秀发，在手指上面圈了一下，又轻轻地放开。
她的声音在这这一片空间里面回荡着，没有一会儿的时间，又消散在了空气里面，好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面，那一个懦弱到令人厌恶的人格安定下来了之后。
司玉笑了一下，红唇勾起来的弧度，有种危险的迷人色彩。
最后的看了摆在里面的尸体一眼，她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她要迁就一下那个人格，做出来唯一一次的让步了。
“精神病院？看起来，也许会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站在C市最大的精神病院门口，司玉的眼神里面有微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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