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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次和上次不同，起码这里有他在
眼前残影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
“苏医生，病人瞳孔散大了！”
“继续推”
苏星铭奋力给申阿姨做着心肺复苏
在场的人都紧张地看着仪器
却始终没有办法阻止那条微弱跳动的线条拉成平直
苏星铭还在奋力按压着申阿姨胸口
护士轻声提醒：“苏医生……病人已经停止心跳持续十分钟了”
言外之意就是，应该宣告死亡了
林月卉捂着嘴巴，却覆盖不住溢出的抽泣声
两个护士对视一眼，都自觉让出了位置
林月卉以为自己扑向申阿姨身旁之后，会忍不住用力晃醒她，却没想到真正看见她紧闭的双眼以后，她却不敢再动她了
苏星铭无力地垂下双手：“对不起”
林月卉眼角不断滑下泪水，摇了摇头：“你尽力了”
，她声音伴着哭腔：“申阿姨都知道的”
苏星铭也看向病床上的人，半小时前，她还是有温度的活生生的人
哪怕自己已经跟随主任见过许多生老病死的案例
但是对宣告死亡这件事，他始终无法做到坦然以对
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嘴里的哽咽化作尘定的声线：“申舒，死亡时间，2022年10月25日，凌晨3点42分”
随着长方纸条输出，林月卉才真正意识到，申阿姨已经走了
那一晚上，申阿姨的子女，一个也没来
林月卉埋在苏星铭肩膀上哭了很久很久，说话都带着浓厚的鼻音：“你通知她子女了吗？”
苏星铭给她擦着眼泪：“都通知了，两个人都在外地，一时半会来不了”
林月卉无力地靠着他胸膛，眼睛直直盯着苍白的地板
那一晚上很冷，窗外下雪了，医院开的暖气似乎毫无作用
苏星铭搂紧了她胳膊，下巴搁在她头顶，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发红的眼眶
漫漫长夜，连秒针都舍不得跳动，他们互相依偎着，在空荡荡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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