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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似乎在迟疑着，该不该跟眼前的人打招呼，林月卉握住水杯的手一抖，杯子没拿稳，狠狠地摔向地面
同样是玻璃四溅地场景，但这次却没有人护着她，杯子碎片划破了她的脚，好几道血丝立马沿着割面渗透出来
林月卉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觉得手脚冰冷，仿佛被人放入了冰窖，甚至连动都动不了
她艰难地开口问道“……你是谁”
对面的陌生女人人有些头疼地抓了抓头，她看着这一地碎片，又抬头对上林月卉发红的眼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林月卉心里却有了个答案，从家里出来，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她闭了闭眼睛，希望此刻只是在做梦
“不是，喂，你哭什么？”
那个女人见林月卉的眼泪像串起来的珠子一般不停往下掉，她往前一步，手足无措地想给她收拾收拾
却被林月卉退后一步躲开了，林月卉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怎么可以泰然自若地站在自己眼前，甚至没把自己当成外人
“你究竟是谁？”
林月卉的声音不做任何掩饰地颤抖着
“我是……”
女人话刚说一半，就被屋外一阵推门的声音打断
林世国刚进门就把一个袋子放在了门口隔壁的柜子上，“阿玲，解酒药我买……”
他转身看见屋内的场景，顿时噤了声
“月卉？你怎么回来了？”
林月卉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正式喊过妈妈的名字，没正眼看她们一眼，甚至从来没有在家里用正常的口吻说过一句话，更别说，帮人买药，她嘲讽地瞥了一眼那个印着中资药房的绿色塑料袋
任由眼泪从眼角滑落，她嘴角轻扯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没想到一个家庭还可以扭曲到这种程度
顾不上满地的玻璃，林月卉推开了那个她爸爸唤做阿玲的女人，无视他们在后面叫喊，不顾一切地跑了出门
“月卉！
！”
林世国赶忙在后面追着，可没跑几步路，他就累得气喘吁吁，等他追到了转角，林月卉早就不见了身影
林月卉独自一人走在漆黑的道路上，虽然她早已习惯了这条路的路灯总是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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