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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许打开包装，从里面拿出一条。
拿了自己的玻璃水杯，从桌与桌之间的缝隙间走出来。
她低头随口问阚昭:“要帮你一起接点吗？”
冰可乐罐壁凝结的水珠滴阚昭他骨节分明的手背上，洇出透明色痕迹。
林清许看着那罐可乐，心里觉得他是不需要的，但还是出于同桌之间的人道主义问一句。
然后就见阚昭给她递上了水杯，“不要咖啡，我要蜂蜜柚子茶。”
阮颜颜午饭前刚灌了水，两人一起走到饮水机。
她先去厕所，等好了再折回来找她。
林清许将阚昭杯子里的凉水倒了，用水冲洗了下瓶身。
正准备点旁边的红色按钮，却被人捷足先登。
林清许微微侧目，发现是隔壁班的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她认识，是徐誉赢。
徐誉赢面眼眶泛红，黑眼圈浓重，看起来比她还困。
热水被人占了，林清许去接凉水，蜂蜜柚子茶无论冷热水都能冲开。
他们讨论着刚考完的数学试卷，对了下选择填空，然后讨论数学最后一大题的思路。
阮颜颜回来的很快，见林清许在冲泡柚子茶，便帮忙拿过她另一个杯子，撕开咖啡液包装袋，将其倒了进去。
隔壁两人从数学话题跳转到不久后的竞赛上面，男生问徐誉赢名额的事，徐誉赢低垂着眼并不说话，但男生却以为名额还是他的。
阮颜颜听了有些奇怪，她疑惑的问林清许:“那些竞赛不一向是你和乔神，陆陆他们去的嘛？清许你这次不参加了吗？”
林清许盖上瓶盖，将塑料纸扔在一旁的垃圾桶，“参加的。”
阮颜颜自以为声音很小，其实身边的三个人都听得见，“那他为什么说十拿九稳。”
“在梦里吧。”
这话委实说的不客气。
徐誉赢瞬时感觉脸像被火烧一样，红色从脸颊蔓延到脖颈，浓重的羞耻感将他笼罩，带着满腔不甘。
林清许去学美术了不是吗？为什么还和他抢？
阮颜颜也接好了水，搂着林清许回教室。
她问出了徐誉赢的疑惑，“清许，学美术了，这些竞赛还对你有用吗？”
“用处不大。”
“那不是浪费精力吗？”
“是有点。”
“那为什么还参加？”
“大概是担心有些人丢我们学校的脸？”
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林清许还不太适应。
她余光看见徐誉赢攥紧的拳，突然间就感到一丝平衡。
总算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的生活有一点价值。
阮颜颜晃晃瓶子里的水，总觉得这语气有点似曾相识，但不像是林清许会说的话。
只是上课铃响了，阮颜颜无暇思考太多，下节英语课，她拉着林清许赶紧往班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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