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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昭气鼓鼓地朝夜羽做鬼脸，随后回房休息。
夜羽无奈叹气，琼华眼眸微垂：“以孟昭的性子，是不会离开的。
就让她以太师身份陪在慕寒舟的身边十年。”
“我待会强行带她回去，你假意同情，尽力替她争取留在人间的机会，让她心甘情愿订下十年之约。”
“十年之期一到，便回到冥界。”
夜羽笑了：“还是你狡诈。
以孟昭的性子，若立下赌约，一切就好说了。”
“别让皇帝过度接近孟昭，上一世，他差点害死孟昭。”
琼华眼眸微垂，让人看不清神色。
夜羽给琼华倒水，叹气道：“他与慕寒舟本只有一世的缘分。”
“谁想，他为救慕寒舟而死，慕寒舟发誓来世还与他做父子，才换来这一世的缘分。”
琼华眸色一沉，手指摩挲茶盏：“孟昭救了他九世，却得不来一世的缘分。”
两人都陷入沉默。
半晌，夜羽开口：“皇帝什么都不问就带走奶娘，丝毫不怀疑孟昭为何出现在宫中，甚至还如此轻易就相信祭祀的话。”
“你……不会是动了什么手脚吧？”
琼华眉梢微挑，点头。
夜羽倒吸一口凉气，探身打量琼华，轻轻摇头：“有时我在想，你的修为是不是远在天帝之上！”
“天帝惧你，妖兽服从你，连天道都无法完全压制你！”
“你可以引紫荆天雷本就是个奇迹，如今竟能改变人的想法！”
神海中，浮现满身是血的心魔。
她神情微动，对上夜羽的视线，扬起淡淡的笑容：“对了，我对祭祀也动了手脚，你……好好享受这份大礼。”
夜羽浑身一颤，这个笑容，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孟昭魂魄微弱，我先带她回冥界休养一阵子，你再提十年之约。
你在此处理完祭祀所说之事，再与我会合。”
“好。”
琼华起身，夜羽跟着她到孟昭的房间，孟昭还来不及反抗，就被琼华收进神识里。
她周身带着一层淡淡的白光，一眨眼，就消散在风中，只剩下她清冷的声音：“夜羽，小心行事。”
小心行事，平安归来。
他与琼华相识之久，久到知道她想说什么。
夜羽对着她消失的地方笑了；“知道了。”
就在琼华走之后，夜羽就被匆忙召进宫中。
到宫中已经接近黄昏，皇帝跟夜羽彻夜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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