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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醒伸出手，从白瑜秋的额角处缓缓往下抚摸，眼神带着惊人的灼热，好似在看一件经由自己的手被雕刻出完美形状的作品。
白瑜秋没有丝毫反应，就像是一尊木头。
这半个月来，她就连说话的次数都变得极少了，就好像是要将声带都进化掉。
然而付醒却对她表现出来的感到很满意，甚至在白瑜秋一天比一天更冷漠冰冷的时候，眼底虽然有复杂之色，但更多的却是……
兴奋。
他筹谋了这么多年，终于要达成夙愿，怎么能不兴奋呢？
这个世界就像是表面上裹着糖霜的毒药，乍一看很美好，但内里却是要人命的。
既然如此，那他带着所有人回归到混沌有什么不好呢？到时候大家都会是同一种物质，没有谁比谁高贵。
重新回到神明的怀抱，这是应该感到幸福的事情。
付醒突然神经质地笑了笑，“梦女，海边的鱼是不是已经可以收获了？”
听到付醒问话，梦女连忙说道：“大人，还差一点就可以收获了。”
“差多少？”
梦女思忖着，“如果不考虑隐蔽性的话，那——一批游客足以。”
付醒笑出声，“只差一批游客……很好，事到如今我们当然不需要再隐藏，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对吗？”
梦女勾了勾唇，眼底也有狂热之色，“是的大人。
过几天会有节假日，海边的游客会暴增，就将这个收获日定在那时候如何？”
付醒指尖轻点了一下桌面，嘴角噙着笑，“可以，你去办吧。”
梦女点头，“是。”
但没等梦女转身离开，付醒就又说道：“收获日的时候，将小白带过去，知道吗？”
梦女眼底闪过一丝惊诧，但转念间就想到了什么，“是，我知道了。”
白瑜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在听到付醒提到自己的时候眼神稍微有了波澜。
随后反应慢了不知道多少拍才回复道：“……是。”
付醒这才收回眼神，“你可要好好享用，这次的收获日，可以说是我为你准备的一份大礼。
虽然你半个月到达极危的实力，但速度还是不够快，如今还瓶颈了，那只好让你去收获日了……”
虽然不知道收获日是什么东西，但是从付醒嘴里说出来的，肯定都不是什么好词。
但白瑜秋眼睫微微垂下，似乎在看着地板的缝隙，又似乎没有。
“回去准备吧，收拾好后就可以过去了。”
付醒的声音轻飘飘的，没多大情绪。
梦女声音轻快地应了声，随后转身就离开了餐厅，去做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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