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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换双鞋，我就走。”
楚洺仰头，眼里跳动着光斑，强势道。
李让怔住了，他完全没想到楚洺会这样做，如果是三四年之前，在村子里他们这样倒是很正常。
可现在他们之间已经不一样了，误会是解释清楚了，但爱与不爱，在意与不在意，他看清清楚楚。
没有谁爱一个人是可以看他痛苦还视若无睹，甚至……恨不得自己死掉。
李让没有那么强的心脏，楚洺的触碰牵扯他心里的旧伤，隐隐作痛。
他闭了闭眼，将眼里翻涌的情绪压下去。
“既然你想谈，那条件我来定。”
李让伸手，一把抓住楚洺的发向后拽去，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
楚洺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李让的一只脚还光溜溜地放在他的膝盖上，冻得跟冰棍似的，他两手捂着都捂不热。
被李让这么拽着头发，楚洺丝毫不觉得气恼，李让的手那么软，压根没有用力，只是贴在他的头皮，擦过他的耳廓，在冰冷的冬日，燃起一团不灭的火。
楚洺要兴奋死了。
“好，你定。”
楚洺那双眼哀切脆弱地看着李让，李让眼皮跳了下，他的指甲扣进掌心，疼痛警示他清醒点。
“鞋我让你换，但你今天走之后就别再找我，我们各过各的生活。
我现在没法一点都不怨恨你，以后再看到你，我不知道会不会对你动手。”
李让连活着都费劲了所有的力气，他实在没力气应付楚洺。
楚洺双目猩红，眸色闪烁，答应得爽快：“好，我听你的，不再主动找你。”
李让这才放心收回手，轻嗯了一声。
楚洺将李让的两只脚鞋子都脱了，其中一只用手暖的差不多，另一只还冷得厉害，他神色一暗，直接将李让的脚放进了自己衣服里，紧贴着他的腹肌。
冰凉的温度让他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却还是忍着没有把李让的脚拿出去。
“你说的只换鞋，快拿出来！”
李让见他做了多余的事，慌张朝四周看去，想要把自己脚拿出来，楚洺却死死抱住，另一只手举着他的小腿。
“你都已经怨恨我了，我不如再坏一点，让你记得更深刻。”
楚洺红着眼冷沉看着李让，垂头时泪从眼角无声滑下来，在李让的脚踝轻吻，“对不起……”
饶是李让再怎么预设，也料不到楚洺会这么做，说这种话。
心脏猛地收缩，他无法遏制心里残存的那一点的牵动，下一秒理智回归，李让在楚洺肩膀上踹了一脚，楚洺失算，跌坐在地上。
他连忙从对方手里逃出来，以免陷入对方的下一个陷阱。
李让迅速穿上了另外一只新鞋，从口袋里摸出两百块钱算作鞋子的钱，夹在他的摩托车把手上，“楚洺，这一次，我希望你能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离开时，楚洺仍维持刚才那个姿势狼狈地坐在地上，李让用余光深深看了对方一眼，回过头时轻喘一口气，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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