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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成心把车停回公司后，徒步到东街口的教堂门前，一边听里头唱诗班悠远的吟诵声，一边心神恍惚地看着过路匆匆的行人。
不远处的摊位前有一群穿着校服的男女，声音叽叽喳喳的，像刚逃出笼的小鸟，应该是附近南安附中的学生。
三个男生，两个女生。
蒋成心的注意力不知不觉被那群学生给吸引去了。
三个男生里有一个穿白色连帽衫的个头很高，长相也属于得天独厚的类型，在人群里很是显眼。
一个长头发的女生站在他旁边，半叉着腰絮絮地说些什么。
剩下的那个短头发女生则是一边跺着脚驱寒，一边和后面的两个男生说话，但眼神还会时不时望向高个子男生和长发女生。
“在看什么？”
肩上微微一沉，蒋成心一心二用地想两件事情，转头猝不及防地撞见梁以遥放大的微笑的脸，差点吓得叫出声来。
“……没、没什么。”
梁以遥今天没穿西装大衣，只穿了一件很休闲的灰色卫衣，离得太近，能闻见一股无花果洗衣液的清香，是晒透了阳光的味道。
他半低着头看蒋成心，配着那黑色半框眼镜，不知道的以为是哪个大学里出来玩的学生。
“今天和客户聊得怎么样？”
蒋成心脑海里闪过程煊带着怒气的眼睛，一时有些心虚：“挺好的……就是这个客户他，呃，脾气不大好，老干些不提前预约的事儿！
我下次一定好好说说他！”
“……学长你等很久了吗？”
梁以遥看着他，提了提手上的笔记本电脑，笑了笑：“没有，我正好也要写材料，刚刚随便找了个咖啡厅坐了一会。”
“那什么，我今天带了包，你的电脑可以放我包里。”
蒋成心主动献殷勤，见梁以遥没拒绝，就自作主张地接过他手里的电脑包，塞进了自己的帆布包里。
满满当当的，正好装得下。
梁以遥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见了一群穿校服的高中生。
“你刚刚在看什么？”
“没什么，就是看见高中生就想到我以前高中的时候了。”
蒋成心看着那高个子男生回了一下头，似乎在问后面的人要买什么东西。
短发女生受惊般地后退了几步，方才还在说话的嘴突然就闭上了，还刻意皱了一下眉，似乎和那个高个子男生关系不好。
但是等人家把头转回去，她的视线却又犹犹豫豫地跟了上去。
蒋成心看着很感慨。
原来当年他自以为藏得很深的感情，在外人看来竟然是这么明显吗？
“怎么，看着他们觉得自己老了？”
他不知道梁以遥有没有看出来，只是觉得心一酸，小声地说：
“……没有。”
只是想起来当年的我也是这样看你。
而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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