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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的话我已经和您说清楚，如果您非要一意孤行，我不介意两败俱伤。”
秦沐阳眸光发沉，隐忍着滔天火气，一字一句地说：“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想要造反，但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如果你不是绵城副市长的儿子，你没有这个头衔给你提供的便利，你能拥有现在的一切？没有我，你根本什么也不是。”
“所以，您一直都是这样看待我的？”
秦微喉音发哑，艰难发声。
心里明白是一回事，亲耳听见这些话，他还是会难过，毕竟他们是血浓于水的亲人。
“你为了听雨一而再再而叁的忤逆我的意思，为了你所谓的爱情选择一条没有任何意义的死路，这不是一个理性的人所做出来的决定，不得不让我质疑你有没有资格成为我的儿子。”
“所以您放弃和听雨妈妈的感情，也是在理性状态下做出的决定？”
“...”
“既然如此，您的深情和遗憾也只是浮于表面，不能成为您这么多年无视妈妈的借口。”
秦沐阳被怼得哑口无言。
这件事在他心中是一根永远都拔不出来的刺，伴随着宋宁的离世越扎越深。
“如果只有唯利是图，不择手段才有资格成为您的儿子，那我的确不够格。
我现在努力打拼不只是为自己，我希望我有能力给听雨提供一个强大的庇护所，让她有试错的勇气，有选择人生的底气。”
提起听雨，秦微的心总是暖暖的。
他的小怪兽不再拒他于千里之外，她也会抱着他软软撒娇，哄他开心，说一些只有他能听得懂的情话。
秦微潇洒转身，常年压在心底的重石仿佛被一阵风吹走，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走至门前，秦沐阳沉声叫住他，话里裹着蚀骨的寒意，“你一定会后悔你今天的决定。”
秦微轻轻握住门把手，倏地笑了一声。
“我也很想知道，没有您赐予我的光环，我还是不是秦微。”
*
天空阴沉沉的，绵密的雪花在空中悠然起舞，簌簌的落絮声飘荡在耳际，分外悦耳。
秦微靠着车门抽烟，碎雪在他头顶堆积成山，他也不着急打落，目不转睛地盯着听雨家的窗户，静静等待睡迷糊的小怪兽起床。
等到第叁支烟抽完，他又拿出一支塞进嘴里，火机擦出蓝火，还未点燃，电话先一步响起。
他咬着烟看向手机屏幕，接通时，眉眼浮起一丝笑意。
“醒了？”
“嗯。”
听雨趴在枕头上醒瞌睡，困倦的小奶音很勾人，“你在哪里？”
那头沉默两秒，“你到窗口来。”
她微怔，脑子瞬间清醒，火速爬起奔向窗口，视线向下扫去，只见身穿灰色大衣的秦微靠车而立，笑着冲她挥手。
“你来多久了？”
“差不多一个小时。”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你不是还在睡觉吗？”
他逮着机会便要阴阳两句：“某人的起床气我不敢恭维，动不动就是巴掌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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