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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初辉的禀报声响起：“主子，刚刚又数了一遍，又少了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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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灵鸢：……这可真真是人赃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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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俯身拾起地上的小幼苗，哭笑不得，就算是要偷，好歹等它长大吧，这么小的幼苗，偷去有什么用？p
“你是哪个宫里的？”
尹灵鸢问女子，“谁派你来偷我的人参？先前的一颗也是你偷去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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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低垂着头，不说话也不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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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承认也行”
，尹灵鸢道，“先送掌刑监，再去内务府调名册，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这般大胆，接二连三的来我这里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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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身形明显一抖，仍旧忍着不肯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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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灵鸢耐心告罄，正要发落，有个机灵的小太监看出不对，凑上前小声道：“主子，奴才看她不像是普通宫女，倒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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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灵鸢看向小太监，微微蹙眉：“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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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像是北五所的采女。”
小太监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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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声音极轻，女子还是听了个真切，终于抬起头，嘴唇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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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采女？”
尹灵鸢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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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妾……采女张氏，参见毓婕妤。”
女子重重的磕了个头，这可不是采女对婕妤的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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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
尹灵鸢想让人将她扶起来，张氏却执意跪着：“嫔妾，嫔妾偷人参实是万不得已，还请毓婕妤恕罪，请毓婕妤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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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说着，还扑通扑通不停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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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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