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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眯眼看着他们，笑容看上去和蔼可亲。
但现在所有人都觉阴森很，起码比鬼瘆人。
他搓着满是瘢痕的手，把他们四个人一个个看过来，目光兴奋，像是在欣赏什么收藏品。
“真是太对不住了。”
他一副抱歉的模样，慢慢说道，“我还没来得及接待你们几个，就这样迫不及待过来，我真的太苦恼了。”
杨宇看了市长一眼，撇嘴心说这阴魂不散的是你。
林渊此时离市长近在咫尺，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张。
他的语调不急不慢：“市长先生现在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市长听闻扯了下嘴角，牵动了眼周围的皮肤，那些褶皱层层堆叠着，一时间就把眼睛挤兑成一条缝：“知道你们是外来的客人，过来一趟不容易，自然是要展示些珍品给你们看。”
音刚落，他就拍了拍手。
一瞬间，他们所在的书房地板就开始微微颤动起来，轻薄的书册纷纷从架子上抖落，扬起好一阵灰蒙尘埃。
不远处传来铁丝摩擦的咯吱声音。
所有人循声望去。
只见四周的红帘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拉开……
定睛一看后，在场的四个人均是一愣。
此时的屋子宛如一个大型的展示厅，无论是周围墙壁，还是吊顶天花板，全部堆满了小丑雕像。
他们一个个身形迥异，穿着宽大滑稽的小丑服，死白灰皮下的黑豆眼珠子，像苍蝇乱转般，隔着玻璃从四面八方气势汹汹扫视过来，盯着他们，咧嘴笑兴奋。
不知不觉，房间被一种奇怪消毒水的味道包围，裹着酸腐味，一阵阵四处飘散，拼命往鼻腔钻。
“我的天……”
许是过于震惊，杨宇喃喃重复着，说不出其他。
“这些可都是我的宝贝。”
市长看上去十分满意杨宇的反应。
他走到某个柜子面前，笑着说道：“你看这两个，可是我最新收藏起来的。”
顺着市长的手指看去，那两个小丑头垂靠在玻璃门板上，被涂白粉下的松垮眼皮耷拉着，半阖眼睛在那儿，一动不动。
和那些已经变成雕像的小丑不同，他们并没有十足的僵硬，而透明玻璃上的鲜血还未干透，
看上去是的确是不久前放置的。
他们身上挂着的木牌刻着两个数字，186和185。
林渊忽然想起缓哈哈镜上的187号侦探，眉心一下蹙起。
“这……不会是陆洋和周成吧？”
尹秋岚眯起眼睛看了一会，突然说道：“对！
就是他们！
你们看右边那个人！”
只见挂着185号牌子小丑的耳朵少了一大块，在脏橘的假下还能隐约看出几点白骨。
——就和周成当时受伤的位置一模一样。
看着杨宇和尹秋岚，市长眯起眼睛，不禁掩唇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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