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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这个一换一决定的时候，林渊并不后悔。
毕竟这是唯一拯救李明的方法。
但不知为何，在划上十字的那一刻，林渊会莫名心生出一丝遗憾。
黑暗中，所有东西就像按了暂停键一样。
等林渊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处于一片混沌旋涡中。
冰壁倒塌了一半，静止悬在空中，无数冰棱柱子漂着，向外散出丝缕白色的寒气。
无论是行希风，还是其他人，此时都湮灭在灰影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熟悉的金色字符漂浮出现在他面前——
【亲爱的猎人，请问您是否需要一换一？】
林渊看着面前龙飞凤舞的字，毫不犹豫选了【是】
他的指尖触碰到那一刻，叶子凡，陈琳，孔雪……无数虚幻人像出现在他面前。
他们就像电影老胶片中的人物一样，时不时闪着雪花影儿，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消失。
在一堆人中，李明显而易。
那件破烂布条的衣衫依旧挂在身上，他就这么垂头站着，一动不动。
划上的十字依旧在纸牌上泛着金灿灿的光，正在变得微弱。
看来时间不多了。
想着，林渊便朝他伸了手。
忽然，他注意到了李明嘴角噙着的一丝笑容，很淡，却又有些计谋得逞的意思。
的就这么……简单吗？
直觉告诉林渊不对劲。
于是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他这一犹豫，就像看透了面前的李明是假的一样，周围瞬间天翻地覆。
雪花在这些人身上噗噗闪着，顷刻间图像迅速变换——
这一，所有人全部换成了李明！
无数吊着眼球子，露着神经的脸就像复制黏贴那样，笑着出现在林渊面前。
甚至连嘴角裂开到耳根的角度都一样。
画面一变得十分有冲击性。
一秒，他们手里拿着冰刃，正整齐划一朝他慢慢走来。
一步，两步，三步……
看着他们逐渐包围靠近，林渊并没打算坐以待毙。
他笑了一声，手却暗自伸向了背包。
之前藤蔓侵袭过来的时候，他就把背包丢在了一边，怕的就是戳烂背包里的东西。
背包里除了一些草药和之前那本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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