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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灰问道。
“有吗？”
欧阳业喃喃。
“这两天哥哥总是看着他，我们所有人都知道。”
柳灰侧着身体，将脑袋靠在欧阳业的身边，似乎对方的体温都顺着睡袋传递过来了。
“你们很在意吗？”
欧阳业觉得这两天他应该没有特别忽略自家孩子啊，难道默不作声的吃醋了吗？
悄悄打开APP，发现详情页里并没有给什么提示。
“我不在意，其他人不知道，但是你很在意，所以我也很在意。”
柳灰声音很轻微，明明是在安静的雪夜里，却轻微的只能让欧阳业自己听到。
“让你担心了。”
欧阳业拍拍柳灰的肩膀，试图让柳灰稍微提升一点睡意。
“我还记得我骨化症发作的时候。”
柳灰突然低声对欧阳业说，“当时我还很小，什么都不懂，只知道饥饿，在独立区无人照顾的孩子并不会受到重视，大家并不会想去培养一个未知的孩子。”
欧阳业觉得独立区就像一个私营企业，招聘想要的都是有工作经验上手就能干的，而不想花钱花时间去培养一个新人。
“我当时有很多很多的愿望，想吃饱，想有照顾我的人，想所有人都给我吃的，想不冷，想有干干净净的住的地方，想被人搭理……”
柳灰在欧阳业的身边喃喃，“但是最终骨化症发作的时候，我其实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欧阳业哑然。
他其实也不记得自己在骨化症发作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会得到一个恋爱游戏APP，当时他内心的愿望到底是什么，欧阳业到现在都不知道。
“你是想和我说，与其去顾虑，不如赌一把？这么倾向于概率，倒是不太像你。”
欧阳业笑道，想想自己从未曾中奖过的悲催过去，又想象现在被加成起来的幸运值，依稀觉得有赌一把的价值。
“不是的，哥哥。”
柳灰往上凑了凑，靠近到欧阳业的肩膀上，轻声道，“只是想让你知道，不管祝双海能得到什么样的天赋，都不是你的问题。”
被关心了。
欧阳业躺在睡袋里，蹭了蹭柳灰的头顶，轻笑了一声。
1月17日09：18：21
【您使用了低级净化。
】
欧阳业在睁开眼睛之后就对下柳灰使用了低级净化，但是在看APP之后，却发现根本没有变化，柳灰的爱意值始终维持在100这个虚假的数字上。
明明上一次低级净化能成功，这次却失败了。
欧阳业仔细思索后意识到，恐怕这是项诗朗的陷阱。
曾经自己抵抗过项诗朗的追踪，还能直接注销项诗朗的精神控制，再加上他对项诗朗使用过姻缘点数才能购买的身心禁锢技能，项诗朗已经察觉到他本身对上自己恐怕没什么优势了。
所以这一次他几乎全力下在了柳灰身上，当时柳灰被项诗朗按压在地上，那恐怕不是为了制服柳灰，而是为了成功将诅咒刻印在柳灰身上。
真是失策了。
可欧阳业实在是不知道项诗朗到底对柳灰下的是什么诅咒，干脆将自己当初如何摆脱项诗朗的追踪的方法重复的用在了柳灰身上。
直觉告诉他这一次清除柳灰身上的诅咒很困难，但是他能做的也只能是钝刀磨肉，一点一点来。
1月17日11：02：30
“今天做饭晚了，都中午了，停一天再走吧。”
欧阳业提议道。
没有人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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