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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嘲笑声，虞又寒大概明白他是怎么了。
看样子，此时，他是曾经的维纳科斯。
无论如何，他正在经历维纳科斯的过去。
趴在地上的虞又寒目光与面前跪下的骑士目光交汇在一起。
他看到了痛苦，难以置信，以及，无法形容的悲伤。
记忆里威严的目光此时变得温柔，温柔到化作刀，一点点地扎在了虞又寒的心。
“杀了父亲，我想活下去。”
虞又寒的内心，是年轻的维纳科斯颤抖的声音。
“不，我已经背叛了斯坦达尔神，不能再杀死父亲。”
又一道声音响起，是维纳科斯最后的挣扎。
两道声音像是在激烈的对决，不断回响。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虞又寒与面前的骑士。
鬼使神差般，虞又寒拿起了一旁的匕首，浑身颤抖，他一点点的将匕首移到了面前骑士的胸前。
“就是这样，维纳科斯，杀了他，你就能加入我们了。”
“做得好，小伙子。”
“维纳科斯，欢迎你。”
四周已经有人在欢呼，虞又寒甚至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然而他此刻已经没有去想那么多了，专注力莫名地汇聚到手中匕首与面前的骑士身上。
虞又寒颤抖着将手中匕首刺出。
噗呲
他没有刺向骑士的心脏，也是挑开了困住骑士的绳索。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做这种抉择”
在四周海浪般的喧哗声与骑士惊讶的目光中，虞又寒甩掉了手中的匕首。
眼前刘海遮住了他的双眼。
“就算是死，我也无法做到这样的事。”
虞又寒的声音颤抖且微弱，却在人群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愤怒的人群涌向虞又寒，喊着要把他吊死在西林迪尔的城墙上。
虞又寒伸手拉起血泊中泪流满面的骑士，抬起通红的双眼看向四周疯狂的人群。
骑士流着泪看向虞又寒从侧颜，在他耳边轻唤着维纳科斯的名字，不停地感谢着斯坦达尔神。
虞又寒沉默地看着眼前凶恶的人群，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能活着挺好，但我选择陪他沉浮。”
很快，手拉手的两人被愤怒的人海淹没。
最后陷入黑暗的时刻，虞又寒听见了一道微弱而真挚的颤音。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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