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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声又飞上天。
这样放“二踢脚”
往往比平时蹿得都高,响声更加清脆。
那次哥哥出现了“哑弹”
,“二踢脚”
半晌没有炸响,他随手丢掉,又去准备放下一个。
这对我们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蜂拥着向“哑弹”
奔过去。
当然,马朝阳这次又跑到了我们的前面,他第一个把那只“二踢脚”
抓在手里,正咧嘴冲我们笑,突然,那枚“哑弹”
在他手里炸响,又蹿到他脸上,他哀号一声蹲在了地上。
他父母赶来,火速带他去医院。
据说,再有两厘米他的眼睛就保不住了,那次在他左外眼角处留下一道深深的疤痕。
最初那道疤是紫色的,很醒目的样子,随着时间流逝,那道疤的颜色变浅,但无论怎么变,那道疤还是很醒目地卧在他的左眼角
处。
也是因为那道疤的缘故,他的左眼有点变形,眼梢往下耷拉着。
小时候不觉得什么,但因为他受过伤的左眼角,他没能参军,也没当上他一直喜欢的警察。
后来,他去工厂当了一名工人,再后来又下海经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记得也就是马朝阳受伤那一年开始,我们似乎都长大了,升入中学,也告别了陪伴我们多年的火药枪。
后来,每到过年仍然放鞭炮,当然雄壮的“二踢脚”
仍然是我们的最爱。
因为有马朝阳受伤的案例,我们放起鞭炮来总是很小心。
遇到“臭弹”
,半晌之后,我们才小心走过去,先把“臭弹”
一脚踢到雪里去,半晌之后,仍没响动,再踢几脚雪把它掩埋。
再后来,许多城市开始禁放烟花爆竹了,不论过小年还是过大年,都悄无声息的,年说来就来了,一点兆头都没有。
清冷的院子,清冷的街道,无精打采的人们,似乎早已经把过年的事忘到了脑后,只是放几天长假而已。
虽然,现在过年没了爆竹声,只要一入冬、一下雪,我站在窗前,总会有那么几次愣神。
“二踢脚”
的脆响,鞭炮的热烈的爆炸声总会在我记忆深处炸响,我似乎又嗅到了空气中的硝烟味道,它让我在瞬间又热血偾张,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某年某月的那个春节。
同学马朝阳早已人到中年,前两年自己宣布退休,把公司交给儿子
打理。
每到过年我们都会打个电话互致问候,寒暄几句之后,我总会半开玩笑地问他:“今年过节放炮了吗?”
他在电话那头停顿两秒,然后发出爽朗又洪亮的大笑声。
我们一起在此时似乎又穿越到了那年那月的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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