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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桐不服气：“咋了，你还能上九天揽月，下海底捉鳖啊？”
纪时野哼笑一声：“这有什么难的，花钱就能搞定。”
曾经被人骂拜金凤凰男的小姜总听到这句话本应该第一个站出来摇旗呐喊地拥护。
但这会儿却沉吟道：“那可未必，很多时候花了钱也未必高兴痛快。”
“花了钱还不痛快，那是你不会花。”
纪时野语气嘲讽，姜桐莫名觉得他在内涵之前倒贴纪晏声的行为。
但小姜总哪能吃了嘴上的亏？
他竖起左手食指，在空中晃了晃，道：“错了。”
“金钱是死的，而人心却是复杂多变的，以一个不变量去映射变量，本身就是一场赌博。”
纪时野听到这里脸色顿了一下，他坐下来，凉凉地掀起眼皮看向姜桐。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姜桐慢条斯理咽下嘴里的鱼肉，目光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
“你看，纪二少亲自下厨给我做一桌子家常菜，我吃起来比花大价钱去高档餐厅还要开心，并非是我去高档餐厅就叫不会花，归根究底是人心太复杂，情绪价值这种东西，放在不同时间不同对象身上都能有不同的结果。
花多少钱，怎么花，是认知和选择，归血清素管；开不开心，愉不愉快，是情绪和欲望，归多巴胺管，两者并没有直接关系。
所有人们才总说，快乐是无价的。”
纪时野听完阴沉沉一笑：“行，既然吃我做的菜让你这么高兴，那我明天给你做芹菜炒凤爪。”
姜桐险些没一口喷出来。
这是什么黑暗料理？
纪时野这家伙是故意的吧，明知道他不吃芹菜，不吃膝盖以下。
芹菜炒凤爪，也太逆天了吧？
姜桐顿时觉得浑身发毛，幽怨地看着纪时野，道：“看来我不适合讲这些大道理，我还是打鸣去吧。”
纪时野脸上的笑容一僵，低声道：“你怎么这么记仇？”
姜桐随口回道：“蝎子都记仇。”
纪时野没听明白：“什么？”
姜桐心想，这人一看就不研究星座，而且，你一个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反派，还好意思说别人记仇？
想到这个，姜桐不禁好奇纪时野是什么星座，便问：“对了，你生日什么时候？”
纪时野戒备地看他一眼：“问这个干嘛？”
姜桐笑笑，开始信口胡诌：“也给你打打鸣呗，毕竟你都是我未婚夫了。”
听到姜桐那么自然地说出“未婚夫”
三个字，纪时野眼神变得不太自然。
他随手夹了一筷子菜，漫不经心地回道：“早着呢。”
姜桐不甘心，微微探出头追问道：“到底什么时候？”
餐桌是长形的，两人面对面坐着，纪时野一抬眼就撞见姜桐充满探究的目光。
他撇开眼，拿起汤勺去盛汤，语气无所谓地回道：“11月16号。”
姜桐一寻思，妈呀，也是只蝎子！
不儿，你一个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大反派蝎子，怎么还好意思说别人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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