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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吓我一跳！”
老周拍着胸脯。
“嘿嘿，老孙头走了没？”
宋天笑呵呵的问。
“没……自从王川答应完那事儿之后，厂长就住厂子里了。”
老周打了个哈欠，披了件棉大衣就走了出来。
自从11天前开完会，老厂长孙兴国几乎就没离开过厂子。
怕啊，他生怕这导弹出了啥事，要知道厂子可是他的身家性命，真出了点啥事儿他这条老命也就到头了。
“那正好，快开门吧。”
王川这会儿也走上来催促。
三月初的乌市夜晚，实在太冷了点。
“别催别催，厂子这门不好整。”
老周夹着烟袋，踹了大门两脚后接着问：“话说你俩咋才回来？万技术员呢？”
“万青回家去了，我俩有点急事才过来一趟。”
王川言简意赅。
“急事？要我说王川你那事儿就不靠谱，被人家领导批评了吧？”
老周拽着铁门，语气里有些遗憾。
都快六十岁的老周虽然不识字，但也知道七尺男儿，报效祖国的道理。
但他也一样知道，说话办事不能吹牛皮，大事准得一步一步来，王川那就是步子迈大了，咔——容易扯着蛋！
“批评啥批评？川儿都直接当总……”
宋天刚准备替王川把052C立项的好消息告诉老周，就被王川一把捂住嘴。
就是怕他乱讲话，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是不能拿到台面上讲的，有些人甚至做了一辈子的活儿，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给谁工作。
所谓事以密成，在确切落实之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咋，咋咧？”
老周看着王川问。
“没啥，辛苦了。”
王川微笑一下，拉着宋天就走。
“怪人……以后可别再给领导吹牛皮了！”
看着两人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夹着烟袋的老周撇了撇嘴。
这个心眼儿不算太多的小老头将大门重新关好，钻回门卫室接着打盹儿。
厂区里面，好不容易挣脱开王川的宋天呸了两下问：“你捂我嘴干啥？过关了不是好事儿吗？”
“对于咱们来说是好事儿，对某些人不一定。”
王川往前走着。
“啥？”
宋天不解。
“你就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谁都不告诉就行了。”
王川认真的嘱咐道。
“我爸我妈，还有小乐都不能说？”
宋天更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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