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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愧疚，咱们家是武将出身，以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为最高荣耀。
如果心有愧疚，就在战场上保住自己，多杀敌寇，这就是对母亲最好的报答。”
“是，儿子记下了。”
“恩，还有一件事，你得答应我。”
“母亲想说的是建业吧。”
“不仅是建业，还有智韬，你虽然不是长子，但智韬却是咱们家的长孙，是他那一众弟弟妹妹们的精神支柱。
你要记得，让孩子们历练很重要，保证孩子们的安全更重要。”
“是，儿子记住了。”
第二日，皇城里都是送行的亲眷，就连永乐公主都出面了，只是远远的在马车上看了智韬一眼便回去了。
语婵执意要送到城门口，姐弟俩就一路看着送行的人，一路往城门口走，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到城门口，多数兵将已经列好队伍了。
“姐，别送了，我该走了。”
语婵朝队伍望去，那都是一群刚刚及冠的孩子，谁能知晓他们还会不会有机会回来。
想到此语婵的眼眶红了，扭头看着自家弟弟，回身接过彩晴递过来的行囊，“里面是一套新的冬衣，还有一些你爱吃的果脯，有一包是防蚊虫的熏香和药膏，还有金疮药，都是实际能用得到的。
别嫌累赘，都带着吧。”
“姐，回去吧，得了空闲我就给你写信报平安。”
语婵胡乱的点点头，就在建业松开她的手的瞬间，语婵又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迟迟没有抬头。
过了好久才听到语婵微弱的声音，“其实姐姐很想让你留下来，就留在姐姐身边，哪儿都不去。
姐姐想看着你日后娶妻生子，开枝散叶，”
“姐，”
语婵抬头看着建业，抬手抚摸着他的鬓角，努力淡笑道，“可我也知道，我的弟弟是个胸怀家国之人，不该被这些儿女情长所羁绊。
好男儿志在四方，就该奔赴他该去的地方，挥洒自己的血汗。
我的弟弟是要做雄鹰的人，不该被皇城的四方天地困住。
飞吧，自由的飞，飞得越高，看到的天地越辽阔。”
建业就知道姐姐是懂他的人，看到姐姐隐忍的泪水，建业轻轻的抱住她，然后渐渐的收紧手臂，仿佛要把姐姐抱进自己心里，一起去边城。
语婵在建业耳边轻声说道，“行囊里有五百两银票，到了边城交给舅舅，关键时刻给将士们买寒衣买粮食。”
建业听后一把拉开和语婵的距离，眼中是兴奋和震惊。
姐姐知道，姐姐都知道，边境一年当中最不好过的就是冬季，多数时候不是缺衣就是少粮，虽然这五百两银子到时不过是杯水车薪，但姐姐能体谅到军中的难处，这太难得了。
底下的士兵催他该启程了，临走的时候建业对语婵说道，“姐，我给你留了一个小马驹，是我马匹的崽子，在皇叔的王府里养着呢，你若是喜欢，有时间就过去看看它。”
语婵微笑着点点头，“知道了，去吧。”
看着刘建业上马走远些距离了，刘语婵才敢落泪。
她知道边城的冬季不好过，往年都会侵犯边境夺取粮食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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