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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推到八个小时前。
已经进入卧室的人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
她看了一眼屏幕，是虚拟号，立即接通，只听那边人道：“阿曦，对不起。”
杜离忧挑眉。
“怎么了？”
那头的声音满都是歉意。
“对不起，新任廊坊首领，他，他知道了你的存在。”
一句话下来，杜离忧就猜测道了个七七八八，也知道一定是这家伙说漏了嘴——他向来是个投机者，她清楚。
“我知道了，我见到他了。”
“就在那个墓地，刚好是我自杀身亡的那个忌日，他到了，我和他遇见了。”
她说着追问道：“这个首领究竟是什么来头，你清楚么？”
手机那边的人摇头。
“不清楚。
你知道的，你走以后，我彻底退出来了。”
他平日里玩世不恭，但也不是一个信口雌黄的人。
杜离忧垂眸，轻声道：“不过还是谢谢你了。”
那边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
只听她十分认真道：“你没有把我还存在的消息发在暗网上，让他们对我展开追杀，让我还能有平静的日子，谢谢你。”
突如其来的这样一句让手机那头的人愣了愣，不过很快杭簧就反应过来了。
“小事小事，也算是新任首领对我的网开一面，间接性地给你留了一条命，如果你真的要去感谢的话，应该感谢他的。”
话都说到这里了，再去打什么哑谜就真的很没有意思了。
他们都是极为相似的人，自然是了解对方的意图。
简简单单的话，两人同时相逢一笑，抿嘴，谁也不再多言。
他们互相了解互相匹敌，谁都不比谁差多少。
挂了手机，杭簧哼着小曲将手机在手中抛了起来而后稳稳接住，只听背后人突然道：“我以为你会告诉她，首领是谁。”
那个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
声音低沉，带着莫名的个性干。
杭簧转身，只见他坐在沙发上，身处半明半暗的灯火之间，除了影影绰绰的轮廓，唯有半张脸能够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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