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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节课下来，别人写了满满当当一张卷子，蒋崇画了一副老师的侧身像。
蒋崇是知识考完就忘的典范，高中数学完全不记得。
这字母……什么意思？
这公式……怎么写来着？
还算是依照多年的考试经验，在每种题型最前边找到了几道送分题填上了答案。
接着就开始无所事事，也不能干别的，蒋崇便扒拉了一张草稿纸给讲台上现成的模特画像。
下课铃响，前后左右都品鉴了蒋崇的大作，纷纷称赞让杨老师那张严肃脸上顶一个蝴蝶结是神来之笔。
本来蒋崇没想展示，结果去厕所放水路过的谢某人眼尖，再加上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李朝阳，两人一唱一和就给捧了出去，在班上开始流传。
“原来老杨五官长得还挺萌欸，整天对着我们一副棺材脸，都没发现他要是个O岂不是萌翻了哈哈哈。”
“得了吧，快给我的画拿回来，”
蒋崇拿起桌上的矿泉水一人给了一下，“我看你俩恨不得给我画贴黑板上，让下节课老师也看看。
给我把画拿回来啊，我去活动室了，饭还没吃呢。”
蒋崇提溜着盒饭从徐影的椅子上跨出去，见状卫羽拿上饭起身。
蒋崇回头发现是卫羽，停下脚步等卫羽走上来并肩，“在等我一起？”
卫羽点头，蒋崇笑笑说：“闹死了他们几个。”
活动室就设在他们班隔壁，除了办活动，一般也就自习课来这背书的人多，现在正空着。
大概是饿过劲了，蒋崇扒拉了两口倒有点吃不下，“不该买饭的，都凉了不好吃。”
卫羽扒着饭看他，“挑剔鬼。”
卫羽想了一会，眼睛亮晶晶的，说：“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买。”
“算了吧，没什么想吃的。”
“别客气，你记住我给你买爱吃的就行了。”
蒋崇还真不是客气，这个盒饭是他给买的，卫羽想要礼尚往来他也没必要客气，他只是想不起来有什么好吃的。
“那买你喜欢吃的吧，我试试新鲜口味。”
“好，学校后门有家小汤圆好吃，吃这个了？”
卫羽把面前盒饭摆到一边，拿出手机翻找老板的微信。
他那盒饭吃得差不多，只有一格辣椒炒肉满满当当。
“嗯，你喜欢吃糯食吗？不吃辣？”
蒋崇随口问着。
卫羽从饭盒中抬起头，嘴边沾了个米粒，他浑然不觉说：“是啊。”
卫羽发觉蒋崇向他伸手，他下意识往旁避开，“干嘛？”
蒋崇只说：“别动。”
蒋崇的声音很轻，却仿佛有不容抗拒的魔力，卫羽僵着身体不敢动，手拿着筷子傻傻地停在半空中。
卫羽眼睁睁看着蒋崇的手拉近距离，从嘴角边轻轻擦过，痒痒的。
指腹温热，被触碰的皮肤上好像还有余温。
卫羽愣愣伸手跟着碰了一下。
“喏，帮你保持形象呢。”
蒋崇摊开手掌，上面粘着一粒米。
“谢谢。”
卫羽盯着这颗饭有点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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