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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自习下了好一会快上第一节课，蒋崇才出现在教室门口，眼睛半睁不睁地悠悠往后排走。
突然被人拦下。
“喂，换位置了。”
一道清冽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这声音近几天还挺熟悉的，蒋崇听得出是卫羽，而且只有这个人，总是跟他喂来喂去的。
还有──
“第一，我不叫喂……”
蒋崇说着回头，发现他的同桌正出现在第一排，他才想起来之前好像是说过换位置这回事来着。
就是亲爱的大班长怎么就换到徐影后边来了。
“第二，你不叫楚雨荨。”
卫羽接下蒋崇的陈年老梗，往侧前边一指，“这儿。”
蒋崇看着靠墙角的那个空座位，桌子上面堆着他的一堆课本，“哟，班长帮我搬的？谢了。”
“谢早了，那个等着坐你之前座位的倒霉鬼帮你搬的。”
卫羽说。
蒋崇进去里边坐下，无所谓地说：“那不客气。
什么时候换的座位？没人跟我说啊。”
“早自习下，你来了吗？”
卫羽想翻他白眼。
蒋崇刻意把字念得像AI的机械音，“哈哈，下次一定。”
之前最后一排摸鱼方便，现在这墙角的新座位也不赖，蒋崇满意地趴下了。
昨晚蒋崇费神重温了一下黑客，咳网络安全知识，果然发现帖子里带节奏的水军是人机在滥竽充数。
热度带起来后，倒是真路人在帖子里群情激愤。
发帖人那边他做了个追踪小玩意通过后台发过去了，估计过会等那位起来上网就能有结果了。
早晨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暖洋洋的，蒋崇迷迷糊糊地想，果然，年轻的身体就是好睡觉。
上课铃响，他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伏在桌上的少年露出轮廓分明的半张脸，眉眼深邃，鼻梁高挺，皮肤在阳光下轻轻晃着金色的绒毛，整个人像被打上一层柔光。
卫羽忽而顿住伸出的手。
他感受到自己一瞬间变得狂野的心跳。
教室的嘈杂已经隔绝在外，他的耳膜里只剩下胸腔传来的咚咚的声音。
原来真有小鹿乱撞啊？
“不用叫醒蒋崇了吗？”
石林看着卫羽停住的动作迷惑地问。
卫羽晃而回神，收回手。
他终于在心脏狂跳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撇开头掩饰地说：“别管。”
卫羽埋头在抽屉里找课本，心中好像有什么正破土而出。
这是心动吗？
他……对蒋崇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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