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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师说着，转头去找班长拿过他手中的东西，“这是学校今天发的资料，还有之前课程的笔记，是班长自己的笔记本，你在病房无聊的话可以多看看。”
“谢谢，辛苦你们专门过来。”
蒋崇笑着跟赵老师道谢，话里说得周全，是感谢他们两个，但蒋崇根本没看卫羽，像是漫不经心顺带上他的。
蒋崇从赵老师手里接过一厚沓纸，撑起身把这些放到床边小桌上，视线飘过去看了眼卫羽，那边始终没什么反应，就只是站在那。
蒋崇在心里嘲笑自己变幼稚了，跟一个高一的16岁小屁孩较什么劲。
说不定是因为知道了他的出柜宣言，而他是个恐同人士。
“滴滴──”
监测信息素的仪器响了两声，代表病房里的浓度水平达到中等。
一时间草木香浓郁起来。
“不好意思，我现在还控制不了我的信息素，它现在很不稳定。”
蒋崇觉得他真没生气，他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不至于就因为这点事。
又转念一想这不是因为药物导致的信息素水平不稳么，他干什么这么顺脑就开始反省自己。
赵老师温和道：“没事的，你放轻松，医生不是说打完药就好了吗？现在控制不了是正常的，你这房间里一直就有……”
一直站在那里当背景板的人突然动了，直接夺门而出，只留下他靠着的那根杆在原地“哐当哐当”
。
赵老师呀了一声，“卫羽妈妈说过卫羽对信息素很敏感的，这孩子也真是，来之前我问他还说没问题呢。
我出去看看，也许刚才信息素浓度骤然升高刺激到他了。
你好好休息，有事就给老师打电话啊。”
说完风一样追出去了。
病房里一下变得安静。
那沓资料在桌上放着极不平整，页脚处弯了一大块，侧边看去已经变成了波浪型，像是之前被人用力捏过。
蒋崇伸手拿起最上面的笔记本，手指正能和深深的凹痕重合，张纸上还残留着潮湿的触感。
他盯着看了一会，翻开封皮，见扉页上用鎏金笔竖排写着“卫羽”
两个字，行楷的，很潇洒。
有护士进来换吊瓶，查看了一番房间里的监测仪器，“目前没什么问题，等会这瓶药水打了嘴巴会苦，这是正常的，别紧张。
要是有什么不适应就赶紧按床头铃。”
蒋崇嗯了声，开口问道：“我有个朋友是Beta，他刚才来探病，结果在病房里呆着很难受，都不能往我这靠，刚才激素浓度一高，直接受不了，你看他这是什么情况？”
护士略一思索，“他平时接触信息素是什么反应？会很敏感吗？”
蒋崇点头，“有点吧。”
“他有可能是信息素超敏症，接触到大量的信息素可能会有出现疼痛、头晕等症状，具体的情况因人而异。
这个病症在人群里发病率挺低的，不过十个里面有八个是Beta。
还挺符合你朋友的，但还是以检测结果为准。
如果他情况严重已经影响到正常生活，建议尽快到医院就诊。”
蒋崇道过谢，给自己换了个姿势躺床，心里觉得卫羽多半是这个症状。
这人当个班长还挺拼，笔记本都给捏成这样了，不怕探病给自己也探成病人，换个人来代表不就行了。
躺了一天，打了一排的吊瓶，蒋崇觉得自己都水肿了，不说重了两斤，这胳膊不得青一大片。
他抬起左手，没成想，意外的活动自如，也没啥肿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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