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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备注生疏又板正，充斥着普通交易关系的陌生，反正绝对不是“缪斯”
这种...独特别致又界限不明的备注。
章影心里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加无措地悬起来。
她手一滑，回到手机桌面，放下手机，忪愣地抬头。
窗外不远处，牧朝抱着张清华正在往这边走，唐梓杏在他们旁边讲些什么。
章影的第一反应是要装作无事发生。
冷静，停下胡思乱想。
她深吸一口气，强制压下各种疑惑，这才想到自己原本要做的事情。
她重新点亮手机，想进群里找王老师，面对已经退出来的手机桌面，她习惯性一划，试图从未完全关闭的后台程序里找微信。
不料，牧朝未关闭的应用不止微信一个，旁边还有着尚未关闭的图库相册。
照片和视频分开展示，照片封面是不远处的彩色小房子，而那个视频专栏的封面。
章影无法说服自己装作没看见。
她看了下三人和大巴的距离，心思难定地快速点进去看一眼。
只有唯一的一个视频。
拍摄时间是今年2月23日。
也是那副黑色系油画的创作时间。
连章影自己都忘了她是那一天去参加的颁奖典礼。
视频里的她在漫天飞舞的金色彩带下迎面笑得动人，视频拍摄的称不上专业，手持晃动，但第一视角，如同身临其境，真实、且有生命力。
无论是时间，还是镜头，都让章影确定这不是粉丝或者工作室拍的。
屡屡若有若无的风透过夹缝往车内钻，钻进她湿粘在身上的衣裙上，轻薄的丝缎触感越发冰凉。
章影感觉自己的血液被一点点抽空，手脚被惊得冰凉。
在贫锦镇居然并非她和牧朝的第一次见面。
或者说并非牧朝第一次见她。
*
唐梓杏让张清华先上了大巴，自己跟上，牧朝慢悠悠的在最后一个等他们上去。
唐梓杏一眼注意到神情恍惚的章影，她关心：“姐？怎么了，没着凉吧。”
“没事。”
章影猛地回神，指尖飞点，把牧朝所有还在后台运行的应用不管三七二十一通通关了，没有留下她点击的证据。
“牧老师帮你借了件多出的外套，先披上吧，等下王老师送你和清华先回去。”
张清华一上车就自觉往章影这边扑，唐梓杏和牧朝紧随其后，牧朝手里拿了件黑色夹克外套，递给章影。
章影和他有一秒钟的对视，他的瞳孔还是清润澄澈，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心虚地闪开目光，她大脑飞转，借着还手机的由头，避开了视线。
她表情淡定地发问：“王老师？他不用看班级群吗。”
唐梓杏：“姐，你没看群里吗？学校安排了另外一位王老师，正好他家就在附近，郊游是自己开车来的，先把你们送回去。
一年级一班你不用担心了，有周子航和牧老师在。”
章影没想法自己没看群消息的事情被飞速揭露，她不敢再对任何话，决定随机应变地听从安排，只说：“知道了。”
牧朝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在她闪避的神情下，眸色渐渐加深，表情也变得没那么自然。
之后的一切，章影都像是个浑浑噩噩听从组织安排的僵硬傀儡，灵魂出窍般被领上车，她的一切行为都像是被本能支配，她礼貌地感谢这位王老师，哪怕记不清他的脸，她贴心把张清华安置好，自己再上车，坐在车上似乎王老师还说了什么，两人寒暄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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