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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像是将他记忆带回了当初和沈婉吵架的那一天，一地的玻璃碎片，片片都印着沈婉的血。
“秦晟轩，你至于这样吗你？”
耳边是魏晓怒其不争的训斥，秦晟轩毫无反应，只是看着酒瓶的碎片，眼底一片红。
看着以前意气风发的秦晟轩变成死气沉沉的模样，魏晓心里也难受：“沈婉现在已经死了，你再这样玩命有意思吗？你还想给沈婉赔命吗？你怎么不问问沈婉愿不愿意你陪他呢？”
秦晟轩没有说话，或者说已经说不出话来，这几天他长期待在家里喝酒抽烟，早就弄坏了嗓子，也仿佛忘记了怎么开口。
“秦晟轩，你振作点吧，就算是当初沈婉救回来了，也不想看你变成这副模样。”
沈婉……
秦晟轩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一遍遍刺入心头，好像快要扼住他最后的呼吸。
他忍不住转头望着窗外的阴云，心里空的可怕。
第十三章死亡证明
魏晓将秦晟轩眼底的悲凉看在眼底，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轻薄的纸：“还有，这是医院给沈婉开的死亡通知单，叫你去公安局销户。”
秦晟轩苍白的脸色一僵，看着魏晓递来的白纸，一动不动。
给沈婉做死亡户口注销，这是秦晟轩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以前，他刚认识沈婉的时候，他总是想着沈婉能够一直陪伴身边就好，嫁给他就好。
后来因为一场车祸，沈婉落下了严重的腿疾和心理疾病，怎么他和沈婉隔绝了很多。
长达六年的照顾和陪伴，秦晟轩也累了。
就在这样摇摆不定的时候，他遇见了林知夏，像是重新回到了和沈婉刚打电竞的那段时光。
但他无比清楚，林知夏不是沈婉，也没想过林知夏会顶替沈婉，永远留在她身边。
更没想过，没有沈婉的生活会是怎样的。
不知不觉中，他早已经习惯了沈婉，也不知道如何承认沈婉已经不在了。
秦晟轩看着那张死亡证明，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般，怎么也没有力气去拿。
时间慢慢走过，只剩一片静默。
魏晓明白秦晟轩是接受不了，又将死亡证明放在了玻璃桌上，连同药物食物一起放下。
“要是再不去销户，沈婉只能变成身份不明的人，连你亡妻的名分都不是。”
落下这句警告，魏晓带上了门，离开别墅。
冷风透过窗扫过客厅。
秦晟轩眨了眨眼，将快要落下的泪水回收，终于动了动麻木的手，拿起了那张轻薄的白纸。
只见那张死亡证明的纸上，‘沈婉’的名字刺入了视线中，清晰无比。
这一瞬，秦晟轩不由得沉重了呼吸，只觉手中的薄薄的一张纸犹如烙铁一般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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