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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金由衷地夸奖道。
“昨儿，他还亲笔一封陈情书，上呈陛下。”
王仁金说完又瞧了眼姚青潼。
姚青潼嘴唇轻颤，炽儿，心中终归还是有她这个亲生母亲的。
“二皇子字字真切，句句鉴情，恳求陛下垂怜他那爱母之心，惩治向皇后娘娘下蛊下毒之人，以慰他拳拳敬母之情。”
“什么？”
姚青潼胰岛素色青灰，一下子栽倒在椅子上。
“娘娘，娘娘？”
清兰冲上前，蹲下身，扶住姚青潼。
王仁金不着痕迹地撇撇他那干燥且薄削的嘴皮，“二皇子呀，真是孝感动天，其心可鉴，
宫中无人不为其称道呐。”
姚青潼感觉自己只能呼气不能入气，她捏住清兰的手腕，身子不停地发颤，根本无法静下来。
“炽儿，他？”
姚青潼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煮沸的汤水般，咕哝又嘶哑地冒着滚烫之气。
“不，不会，我的炽儿不会这般。
他是我的儿啊，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姚青潼泪痕斑驳，眸子中的哀愁看得清兰也跟着伤痛。
“娘娘？”
清兰也无法开口安慰。
“你也知晓？”
姚青潼望着清兰。
今日一早，她便听见有宫人在传此小道消息，二皇子褚炽一表陈情，求陛下立即惩治蓄意伤害皇后之人。
清兰点头，又紧握姚青潼的双手，“娘娘，您要保重，娘娘。”
“炽儿，他真得？”
姚青潼眼中的光一点一点散去，只剩下幽深无尽的黯淡。
王仁金见目的达到，扯起嘴角，作礼，“拜别淑嫔娘娘。”
空旷的蓬莱院经过一翻清扫后，更显得冷清。
姚青潼起身，她的发髻已经微微凌乱，金钗掉落在地。
清兰连忙捡起，跟上去。
“娘娘，二皇子他定是有苦衷的。”
清兰自知这话毫无力量，只是虚弱无力的挣扎。
“呵，我的好儿子，褚炽，真是我的好儿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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