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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楼徽，他也有了一瞬间的失态。
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里面的东西属于你们。”
程溪道。
这里面绝大部分资料都凝结着无数的鲜血，无数的英魂，全都化为精简的文字存进了盘古的资料库，之后人类灭亡之后，他继续录入，从他恢复记忆的时候，它已经被尘封很多年了，一直隐忍的呆在黑暗的角落，是时候该恢复它的价值了。
如同它有灵魂的话，也一定很开心吧。
“可信度为多少？”
楼徽冷静下来。
只要可信度超过一半，它的价值就是无法估量的。
程溪举起手，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以我的灵魂发誓，它的可信度超过百分之九十五，”
程溪看着楼言墨的眼镜，没有任何说谎的痕迹。
这可信度哪止百分之九十五？经过程溪修改，可信度直逼百分之百。
“如果不信，你们可以自己去证实。”
“抱歉。”
楼徽歉意一笑，喉咙一滚，“我替所有人类谢谢你，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他之前持有怀疑，是对人类的负责，他不能以自己的直觉作为决定性的判断，这个判断，就算是他，也承受不起。
“不，”
程溪摇头，桌子上的u盘如同一身疮痍，沉默寡言的战士，“谢谢人类自己吧。”
他只不过是把这资料提前还给了人类而已。
就像人类一样，即使再艰难的环境，即使满身伤痕，也能走下去。
“但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
楼徽问，不论对方提出多大的要求，都比不上这个的价值。
“不要透露我的存在。”
“什么？”
这个要求太过于简单了，但对方神色很认真，他认真点头，“这点我可以给你保证。”
楼徽郑重的将它收起来，程溪站起来：“天晚了，该睡了。”
楼徽难得的感慨，收到这样一份沉重的礼物，他怎么睡得着。
他必须担起这份沉重的信任。
“早点休息。”
“等下。”
走到门口的程溪转身看他。
“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的问题很认真，他问的不是对方和楼言墨的关系，而是对方和他楼徽的关系。
程溪回答：“只不过是有一段缘分而已。”
程溪露出几分释然的神色，他之前将所有的楼徽都分开，何尝不是一种在意？
楼徽不会再遇到他，也不会无数次死在主宰手下，这就够了。
他要担起担子继续走着，终有一天为这段缘分划上一个句号。
“那一定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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