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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遍遍地重复着，用最笨拙也最真诚的话语，安抚他受惊的小太阳。
许昭浔抽抽答答地问他：“你害怕…什么？”
江渟川看着她，不答反问：“那天，为什么没来找我？”
许昭浔僵了一下，但是没有隐瞒：“我…遇见林沐阳了。”
他们之间第一次提到这个名字。
江渟川心猛地一沉，回忆起林沐阳自认识他以来的种种举动，突然不忍心让许昭浔再说下去。
他沉默许久，最终，选择了一个简单的问题，声音放得极轻：
“宝宝，你认识他吗？”
许昭浔在他怀里点头，脸颊蹭着他的衬衫：“嗯，听说过，法学院的院草。”
许昭浔咬住下唇，后面的话有点艰难。
江渟川没让她继续，拇指轻轻撬开了她紧咬下唇的贝齿，指腹顺势抚过被她自己咬得微微泛白的唇瓣。
“还有，林晴音继妹的儿子，江嘉树的表弟。”
许昭浔猛地抬起头，那双还氤氲着水汽的大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这个关系显然不在她预料之中，那…他和江渟川之前为什么会有过一段？
江渟川安抚地摸了摸她脸颊，“我认识他的时候，还不知道。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才知道。”
许昭浔音调难掩惊讶：“他们给你用美人计？”
以为她会问发生了什么事的江渟川：……？
他看着怀里一脸“我好像发现了惊天大秘密”
表情的女孩，沉默了几秒，然后，用一种近乎认真求学般的语气，虚心发问：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这个假设放在自己身上实在难以想象下去。
他换了个问法，自动省略那三个字：
“他们为什么，会让一个男人，对我用……嗯？”
许昭浔正在脑补“冷酷霸总惨遭仇家派来的美男初恋欺骗，得知真相后愤怒分手、心碎黑化”
的百万字长篇虐恋狗血剧，剧情跌宕起伏，细节丰满。
听见了江渟川的话但是好像又没理解，很机灵地先摆出了一副冥思苦想的表情。
然后额头就被人轻轻敲了一下，“许昭浔，不要自己加工，想知道什么问我。”
许昭浔心想：好年上的语气，那我可问了啊。
“你…是因为他跟江嘉树他们的关系才跟他分手的吗？”
听江渟川的语气，应该对他们当时那段心里完全过去了，所以许昭浔别别扭扭地想问一下：你当时是不是还蛮喜欢他的。
然后她听见男人极其不解，饱含荒谬的语气：
“分什么？”
这可能是江渟川这辈子露出的最困惑的表情。
许昭浔也被传染的脑子暂时糊住了，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接话：
“还没…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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