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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时，明舒已经睡眼惺忪，程宴洲刚把人放在床上，女人就自己裹了进去。
程宴洲拖起她的小腹，小心地调整好睡姿，又给她盖好被子。
做完这些后，又不放心地确认一遍空调的温度。
程宴洲起身，明舒拉住他的指尖。
“怎么了？”
男人屈膝，摸了摸她的头发。
明舒想也不想地说：“你陪我睡。”
程宴洲俯身，贴了贴明舒的额头，“不说要吃小馄饨？”
这样说着，自己又很快松了睡袍的带子，旋即上了床。
明舒自然而然地窝进他怀里，“不想。”
程宴洲没办法，只好先哄睡了明舒，再去厨房煮馄饨。
明舒晚上没吃多少，刚才又吐了一通，经常会睡着睡着肚子又被饿得不舒服。
程宴洲关上床头灯，像往常一样抚上明舒的温热的小腹。
虽然里面的小家伙还什么都不知道，但男人就是莫名欢喜得很。
过了一会儿，程宴洲见明舒真的睡过去了，才柔声对肚子里的小家伙说：“让她睡个好觉，我心疼了。”
程宴洲悄悄往外挪动，下床。
窗外，万家灯火的光景一幢一幢地各自熄灭和林立。
这个时候醒着的人怀揣着对未来的拼搏和期待，有人在加班加点地工作，有人在赶课业的进度，也有人仅仅是为了玩。
而程宴洲呢，则在憧憬明年一家三口的生活。
——
又是一轮新年，明舒的肚子一天天地大起来。
九个月的时候，某天早上，明舒起床的动作一紧，她知道肚子里的小家伙等不及了。
待产的东西早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没想到这个小家伙会这么让人手忙脚乱。
林琴和程家的人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到了医院，程宴洲则是陪明舒进了产房。
医生这边的建议是刨腹产。
明舒躺在手术台上，鼻尖淡淡酒精味充盈，程宴洲穿好防护服坐在她旁边。
明舒偶尔偏头，看向他，男人摸了摸她的额头，手臂上紧绷的肌肉透了股隐忍。
明舒什么不知道，又像是什么都能感觉到。
小家伙被抱出来的那一刻，明舒心里升起一种复杂的委屈，想哭又想笑。
程宴洲紧紧捏住明舒的手。
他闭了下眼，随后猛吸一口气，狠狠克制着嗓音说：“是一个男
孩子。”
明舒鼻尖一酸，“嗯，他怎么不哭啊？”
那边，医生做了简单的清理，抱起孩子很有章法地打了几下。
小家伙委屈地弯了弯腿，小手乱动，一个气音直接号啕大哭起来。
程宴洲吻了下明舒的手，“不是哭了？”
明舒自己大概也有点喜极而泣，“他有点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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