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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焰的确在宴会上看了一场好戏。
修女肆无忌惮的发言让她确认了一件事——锚点就在光明教会内。
回去的路上，沈清焰没让狄霏送。
狄霏将她堵在私人电梯里，求着让她束缚自己。
他说：“主神，这个世界真的太无聊了，你带我做一些好玩的事情吧，就像以前那样！
我喜欢那种刺激的生活！”
沈清焰：“……”
一条送上门的狗，沈清焰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反派，有些是为了自己的信仰作恶，他们封自己的信仰为正义；还有一些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目标，他作恶，只是因为好玩。
狄霏就属于后者。
他是条恶犬，他是条疯狗，沈清焰身上那种癫狂的坏吸引了他。
天赋升级后，沈清焰如今有三次束缚的机会。
在束缚之前，沈清焰只问了狄霏一句话。
“你愿意为我去死吗？”
狄霏笑得很灿烂：“乐意至极，从来如此。”
其他的沈清焰没在过问，成神的道路必然是充满着血腥的，她不能死，那么就得有人来当走狗，替她去死。
A城处于联邦中心区，这里格外繁华，高楼林立，人流如织，和其他城不一样，这里的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幸福和平的。
他们坚信，不管联邦社会如何动荡，都威胁不到中心区，百年前的辐灾波及不到这里，现在出现的诡异天灾同样不能，这是作为高等公民的底气。
经过一个广场，沈清焰看到有个穿着玩偶服的人在发爱心气球，他戴着白兔子头套，身上毛茸茸的，还穿着西装和灰色的马甲。
兔子一蹦一跳的，很有童话风格，让人不禁怀疑，他会不会从马甲里掏出一只精致的怀表呢？
沈清焰想起在凛冬森林里抓到的那只夜光兔，也是这样毛茸茸的，只是后来不知道那只兔子跑到哪里去了。
她有些遗憾没能多摸几把。
一个小朋友高高兴兴地想去接气球，兔子却不给，转而将粉色爱心气球递沈清焰面前。
沈清焰没接，兔子略微着急地塞进她手中。
那头套上的红眼睛看着十分逼真。
沈清焰松开了手，漠然看着没被抓住的气球往上飘。
兔子显得很丧气，两只大大的耳朵都下垂了几分。
他落寞的背影好像在诉说着：兔兔发气球，兔好，人不接气球，人坏！
……
夜幕降临，沈清焰回到C城，刚走到小公寓前她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有人靠在公寓门前，身影隐在黑暗中。
沈清焰走了几步，灯自动亮起，那人的轮廓明晰起来，是陆昭。
陆昭换抱双臂，歪着头靠门，双眼微阖像是在休息。
他依旧穿着那身黑色制服，平日总紧扣的衣领此时被解开一些，露出修长的脖颈和那深陷的锁骨。
此时这漂亮的锁骨上有几道伤口，血腥味就是从这散发出来的。
“你回来了？”
听到脚步声，陆昭睁开眼，他的眉眼是水墨一般的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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