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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婷看他一眼，没说话，与后座的徐澄意点了一下头，西雾等她坐好后，才坐下。
语文早自习。
顾西雾翻开课本，嘴巴没动，眼神却很专注地认真看课文，何小婷也没读课文，余光暼着顾西雾，见他像没事人一样，本来正顺她意，为什么莫名有点心闷。
他俩一上午几乎没怎么说话，跟以前一样，但又不同于以前，总觉得像在暗自较劲儿。
比如上课时，何小婷手肘不小心碰到他的，顾西雾立即把胳膊收到桌子下，她想出去，顾西雾会立即起身，再比如找徐澄意问题目时，徐澄意坐在顾西雾的后桌，何小婷得斜着身子问，有意识无意识地碰到他，顾西雾给的反应就是直接出去，一系列的举动，让何小婷的脸色沉了又沉。
以至于顾西雾再次回到座位上，黑着脸跟他说：“如果你觉得跟我坐一起膈应，你可以换位置。”
顾西雾看她好几秒，才回答：“没有。”
后桌的徐澄意也觉得这两人今天不太对劲，又不敢多嘴。
中午，肖瞬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徐澄意一见到他，立马起身从前门出去了，肖瞬显然是针对她而来的，给何小婷他们打了一声招呼，就跑了。
“去哪吃饭？”
顾西雾站起身问她。
何小婷怎么看都觉得面前这人阴阳怪气，憋了一肚子的闷气，这会儿开始爆发：“你到底什么意思？”
“啊？”
顾西雾瞧她脸色语气都不对，不明白自己哪里又惹到她了，他已经表现得很小心谨慎了，说要保持距离，他也时时刻刻都记着，为什么她还是这么生气，归根结底，是昨天的冒犯行为，招她厌恶了吧。
顾西雾本想说“对不起”
，但这三个字好像没什么实质性诚意，反正何小婷讨厌自己，他也不想往枪口上撞。
“…你不想看见我，我可以不出现在你面前。”
“够了！”
顾西雾被她吼得浑身一个激灵，如果还有其他人在场，估计又是一场大戏，何小婷满脸憋红，一掌将他推地撞向后面的桌子，而后愤怒值直冲天灵盖，出去时，还被凳子绊了一下，顾不上腿疼，快速下楼，朝小卖店跑去。
周姐这两天才回来，她正烤着电磁炉听收音机，见何小婷走进来，欢喜一声坐起来：“稀客啊，你好久都没来了，我还怪想你咧。”
见人脸色不对，起身问：“怎么了？”
何小婷丧着脸，一点精气神都没有，“好困，我想睡觉。”
“真没事啊？”
周姐有些不放心。
“没有。”
何小婷揉了揉额头。
周姐这才说：“那你在外面等会儿，我去铺床。”
“嗯。”
何小婷就站在柜台前，“麻烦了。”
“跟我有什么好麻烦的，我还怕你不来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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