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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林川。”
周政民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听不出太多情绪，仿佛只是处理完一件寻常公务。
“行动很成功，干净利落。
郑卫国已经押送异地审查，他的核心骨干也基本落网，证据链正在快速固定。”
“赵明工程师得到了妥善保护，他的证词和U盘里的数据是铁证。
滨钢这个毒瘤，总算剜掉了一大块。”
林川没有坐，他站在办公桌前，目光沉静地落在周政民的背影上。
办公室内短暂的沉默被放大，只有墙上挂钟秒针行走的细微滴答声。
“周书记，”
林川开口，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坚决。
“滨钢的调查，我完成了。
郑卫国落网，证据确凿，后续的深挖和审判，是专案组和司法系统的事。”
周政民终于缓缓转过身。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欣赏，也有一丝早已预料的了然。
他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后坐下，双手交叉置于桌面，目光锐利地审视着林川。
“我知道你来找我的目的。”
周政民直接点破，语气平缓，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为了那个叫白露的女人。”
“是。”
林川没有丝毫回避，迎着他的目光。
“这是您当初亲口承诺的条件。
我查清滨钢的问题，扳倒郑卫国，您释放白露。”
周政民向后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敲击着光洁的红木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
他没有立刻回答，办公室里再次陷入一种微妙的僵持。
“林川，”
周政民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探究。
“值得吗？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置于郑卫国那种亡命徒的枪口下？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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