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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如风直勾勾地盯着走出来的向晨，宛如看见童话书里走出来的仙女。
鲜活的晨晨，比照片好看一千倍、一万倍。
向晨有些拘谨，嘟嚷道：“不戴假发看着有点怪。”
他是短发，明显的男生短发，配上温婉风格的裙子，很不协调。
陈如风道：“很漂亮。”
他几乎是入迷地看着向晨。
“好了，我去换……”
向晨的话还没说完，卧室的房门突然打开，向丽婉站在门口，说：“小风，阿姨忘了问，你喜欢吃……”
向丽婉看着身穿白色裙子的向晨，声音戛然而止。
十分钟后，向晨的卧室里，向丽婉坐在软椅上，向晨和陈如风则坐在她的对面。
向晨已经换掉了白裙子，穿回了原来那套衣服。
他面色苍白，低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十指相交，右手拇指不安地地摩挲左手。
陈如风伸手，一只手握住向晨的双手，给他些许安抚。
“其实我想过很多次，”
向丽婉先开了口，“晨晨你会在什么时候告诉我，你的爱好。”
向晨猛得抬头：“妈妈，你知道？”
向丽婉：“你读高中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向晨抿唇：“你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向丽婉：“因为我是你的妈妈。
一个关心孩子的妈妈就是福尔摩斯。”
“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因为晨晨你不想让我知道，所以我假装不知道。”
向丽婉得知向晨被校园暴力后，她调查了所有经过。
即便那时向晨哀求向焱不要告诉向丽婉，但又怎么可能瞒得住心疼孩子的母亲？
因为知道向晨因此被排挤，所有向丽婉理解向晨想要隐瞒自己的喜好，向晨不说，她就“不知道”
。
向晨小声说：“我以为你会讨厌我的爱好。”
向丽婉皱眉：“怎么会呢？”
向晨：“我听到了你和孔扬宏的谈话，你说男孩子不应该穿裙子。”
闻言，向丽婉也回想了起来。
向丽婉扶住额头：“当时孔扬宏告诉我，是曼曼逼你穿裙子陪她玩，他发现后教育了你们……”
向丽婉还记得孔扬宏的原话：“那个小姑娘太不懂事了，晨晨很不乐意，但她一直哭闹，逼着晨晨穿裙子。
男孩子怎么能穿裙子呢？”
当时的向丽婉很信任孔扬宏，不疑他的话有假。
她很不高兴晨晨不喜欢，却被逼着穿。
那时她随口应着孔扬宏的最后一句答了一下，没想到就是这一句，被向晨听了去。
“我不知道你听见了。”
向丽婉愧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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